縱然溫遲栖心中有千般不舍,但飛機還是準時起飛,準時到達,他一下了飛機就被人抱了個滿懷。
“栖栖,你怎麼才來?”
謝舟懷抱着他的腰,将他從地面上抱了起來,突然的騰空令溫遲栖條件反射似得摟住他的脖頸,臉上的難過瞬間被着急替代。
“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他着急起來的樣子也十分好看,如畫般的五官皺在了一張小小的臉上,溫軟的身體不斷的抗拒着謝舟的舉動。
但他的力氣完全抵不上謝舟,反而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屬于自己的味道。
謝舟慢悠悠的欣賞了一會溫遲栖着急的模樣,随後抱着他在原地轉了一圈後,才将他放了下來,頭趴在他的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聲音含糊不清。
“寶寶,你今天用的什麼香水啊?”
……?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今天根本沒噴香水,謝舟是故意的吧。
溫遲栖連忙向後躲,但他的腰被謝舟的雙手牢牢的禁锢着,根本躲不開,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謝舟像個小狗一樣在他的身上嗅了又嗅。
溫遲栖急的要哭了,用手不斷的抗拒着他的舉手,“你做什麼啊,我哥哥誤會了怎麼辦?快放開我。”
他一邊說一邊轉過頭對着身後的保镖眨眼睛,希望他們不要把今天看見的事情發給江遠鶴,但保镖隻是面無表情的回看過去,沒有任何的表示。
溫遲栖更急了,他氣惱的轉過頭對着裝聾作啞的謝舟說道。
“你在這樣,我要生氣了。”
謝舟的動作頓住,他埋在溫遲栖胸口的嘴角輕輕的勾了勾,聲音裡還帶着未消散的笑意,“要生氣了嗎?對不起。”
謝舟直起身,他看着溫遲栖被急的連鼻尖都冒出一層薄汗的模樣,故作憐惜的替他擦掉汗水。
“我錯了,我不該聽不到你的拒絕。”
謝舟的抱歉毫不走心,但溫遲栖隻是毫無威懾力等蹬了他一眼,煩躁的擺了擺手,并沒有多說些什麼,他的目光頻頻看向身後的保镖,臉上還帶着某種請求。
過于反常的舉動引起了謝舟的好奇,他擡起眼眸越過溫遲栖向後看了一眼,瞬間就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怎麼?怕他們給你哥哥告狀,讓你哥哥誤會啊。”
謝舟攬着溫遲栖的肩膀向前走去,聲音有些陰陽怪氣,“你出來上學,你哥哥還要派人監視你嗎?他怎麼不給你裝上定位器和監視器呢。”
溫遲栖不太開心皺了皺眉頭,拉開了他們的距離,他看着謝舟的眼睛,不知道是第幾次對着他強調。
“謝舟,你不要總是在我面前說我哥哥壞話啊。
哥哥他派保镖過來是為了保護我的,是為了我好。
就算哥哥像是你說的那樣,派來保镖是為了監視我,那我也願意啊,這說明他在乎我,他想念我,他想時時刻刻看見我。”
溫遲栖說完後手指不自覺的摸了摸手腕處的手表,他從口袋中拿出手機,解鎖屏幕,剛想給江遠鶴打電話,手機就被謝舟拿走。
他攬着溫遲栖的肩部,将他整個人攬入懷裡,“有時差,栖栖,那邊是淩晨,你哥哥要休息。”
“......好吧,我忘記了。”
溫遲栖歎了口氣,先被謝舟哄騙着去了他家,後來又被從小照顧他的張媽找了回去。
他看着房子内熟悉的裝飾以及熟悉的人,心裡更加的難過,怎麼大家都來這裡陪他了,就江遠鶴沒來呢。
溫遲栖躺在床上,一邊怨恨自己的不滿足,一邊又克制不住自己的想念,他看着窗外的景色,腦子裡不自覺的開始浮現幾個月前的事情。
——
那時江遠鶴因為出差,在這個國家待了一個月,溫遲栖每天都站在家中的門口,像個望夫石一樣等待着江遠鶴的到來,但随着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江遠鶴還是沒有出現,
他沒忍住偷偷的跑出門找他,但溫遲栖剛走沒多久手機就響了起來,身後還跟着三個熟悉的保镖,他被吓了一跳,滑動手機接聽了電話,連聲音都變得結巴了起來。
“哥哥,你......你派人跟蹤我啊。”
電話裡的江遠鶴沉默着沒有回答,溫遲栖撇了撇嘴,不太情願的道歉,“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不聽你的話就跑出來,但我也是因為想見你啊,哥哥,我好想你。”
他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一隻手握着手機放在耳邊,哀怨的訴說着對江遠鶴的想念。
風輕輕拂過他過長的頭發,陽光照在他雪白的臉頰,溫遲栖飽滿的唇瓣張張合合,好像全世界隻剩下他和電話裡的人。
他滿嘴的都是對江遠鶴的想念,滿腦子都是出差一個月還沒回來江遠鶴的臉,想念似乎可以通過手機屏幕傳染,江遠鶴在溫遲栖即将挂電話前對着他說道。
“你來後我派人接你。”
溫遲栖立刻笑了起來,連忙低下頭别過臉着電話内的江遠鶴親了親,“哥哥,我愛你,我馬上就去看你了,你要等我呀。”
“嗯,讓你身後的保镖跟你一起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