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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何處不重逢白日就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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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每一段的玻璃之間都有縫隙,所以夏态很快的發現男人是将鐵片置于東西玻璃縫隙之中來對自己進行追殺。

他迅速的調整自己,将自己蜷縮在兩個玻璃縫隙之間。

一直到盡頭,男人終于反應過來什麼一樣,冷聲哼笑:“你倒是聰明。”

沙啞滄桑的聲音落進夏态的耳朵中,他冷眼看着玻璃封住的入口,他現在的姿勢非常的反人類,他的鞋被甩在了另一邊,自己整個人蜷縮起來。

他這死到臨頭爆發出來的柔韌幾乎讓他整個腿報廢,他期望男人不要打開玻璃,否則他就隻有死路一條,他現在根本跑不了一點。

但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所以隻是冷漠的盯着門口,眼睛滴溜溜的開始在周圍搜尋起來。

他帶了一把刀。

還有胡椒噴霧,在他的屁股兜裡面,但是他現在整個人蜷着緊緊的縮在玻璃之間狹小的縫隙當中,他不确定男人是要打開玻璃門,還是準備在他躲藏的地方等候着再一次下手的機會,所以不是非常敢輕舉妄動。

夏态面無表情的盯着門,感覺周圍的聲音突然多了起來。

他就在這個狹小的縫隙當中,聽着那些人不清不楚的嘀嘀咕咕,旁邊是醜陋的肥胖男人斷裂的軀體還有那個很吵的聲音。

“你怎麼沒有頭啊~哈哈哈哈哈。”

你才沒有頭,夏态冷漠的想,等會我就去把你的頭打掉。

夏态接着亂七八糟的想,完蛋了,他們會不會一個打開玻璃門,一個在這個縫隙當中等着。

那他真是徹底的要沒命了。

可惜了。

他緩緩的竭力伸長胳膊,努力的摸向自己的屁股,費力的夠出了兜裡的小刀,之後竭力不發出任何聲音的劃開小刀。

還沒有看見苗默栖呢。

那頭的玻璃門旁邊開始傳來聲音,有人去了那邊,夏态沉默着松開自己把着腿的手,依舊維持着自己蜷縮的姿勢,但是他的頭已經從腿中間拔出來。

他蜷縮起來的腿好像在蓄力一樣。

他冷冷的盯着那扇門。

外面靜了一會兒,夏态扭了一下脖子。

門突然傳來聲響,但是夏态比他還要快。

夏态在門聲音還沒有傳來,隻是在他視線中顫動一下的時候就已經飛速的發力,他全身的肌肉在瞬間内被利用到了極緻,腎上腺素也飙升到達頂峰值。

他如同矯捷的獵豹瞬間竄出去,抓住前面的縫隙迅速的借力,而身後也貼着他的腳後跟傳來那一聲劇烈的響聲。

“砰——吱”。

他迅速的在這個狹小的過道中急行,牙關咬的非常的緊,他甚至通過骨傳導聽見了牙骨碰撞的摩擦聲。

他狠狠的拿出了那一把刀,管外裡面的男人将腿先一步伸了出來,後面的男人在瘋狂的追趕,很明顯這個男人不是剛才開口說話的那一個,因為他穿着白色的褲子。

夏态在這個根本伸展不開的空間裡,拼盡全力的努力伸展來給手臂蓄力,刀面印出他咬着牙猙獰的側臉,他的手心和全身被汗水浸泡了個徹底。

管道外頭的男人終于放棄了腿先進來的計劃,夏态想,這樣也好,我要捅穿他的眼睛。

男人彎下腰,想要頭先進來,卻猝然和緊繃着的夏态對視。

夏态的瞳孔在瞬間劇烈的進行收縮,呼吸徹底亂了節奏,緊繃的肌肉在幾個喘息之間失去力量,刀從他滿是汗水的手中頹然的劃下。

他不可置信又瞠目欲裂——

他心心念念的那張臉就這樣帶着錯愕出現在他的面前。

結果男人卻在見到他的一瞬間,像是意識到什麼匆忙的伸手捂住了臉,他急切的想起身。

夏态怒不可遏的喊出聲——

“苗默栖!!!”

後面在幾個玻璃管道縫隙中瘋狂下刀的男人聽到他的喊聲陡然一愣。

苗默栖也在他怒吼出聲的一瞬間僵硬住了。

他的身子更加單薄了,這是夏态的第一個想法。

随後委屈才開始從他的心頭浮現。

為什麼要避開我?

苗默栖的手劇烈的顫抖了一會兒,夏态就這樣通紅着眼睛等着他,在僵持了良久之後,苗默栖還是慢慢放下了慘白的手。

他再次和夏态對視,臉色比七年前夏态見到他時還要慘白。

随後他徒勞看到了夏态狼狽的一身血的樣子,眼中不可避免的泛上了心疼,眼圈也泛上了點紅,這點紅在他慘白的臉上格外的刺目。

他嘴唇劇烈的顫抖,徒勞無力的看着夏态張合了兩下,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夏态的手無力的垂下,剛才在鋼絲上行走的精神瞬間墜落,将他整個人摔的鮮血淋漓。

他就這樣疲倦悲傷的看着苗默栖。

麻痹了七年的神經重新開始傳遞信息電流,身體過電的感覺傳遍他身上的每一個角落,他的心髒在這一刻終于鮮活的開始跳動。

這一切和七年前好像。

在同樣的地點。

在同樣的極端情況,同樣的生死危機當中。

他曾經在這裡也是這樣疲勞悲傷的看着他,誤會苗默栖接近他是帶着目的的。

苗默栖承受不住他的眼神,但他也不想躲開他的眼神。

他就這樣貪婪的看着夏态。

還是如同七年前一樣,他悲哀的看着他,眼中是溢出來的疼惜。

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

但是他們之間已經有巨大的鴻溝,可怕的天墜。

他們成為了彼此的深淵。

夏态看着苗默栖,突然笑了。

滾燙的淚從小小的臉上留下,他的悲哀在苗默栖心中蕩出了波。

夏态沙啞的開口,卻是帶着笑意的。

“苗默栖,随便和我說一些什麼吧。”

苗默栖千言萬語哽在喉嚨口,蒼白的臉色終于泛上了一點倉促的血氣,他眼角的淚在這張銳利得不加掩飾的臉上再也難以栖息,歡快地掙脫他的眼眶直墜地底。

夏态還是笑,他聲音很輕的繼續和他說話,仿佛已經沒有力氣,但是每一個字都很清晰的落在苗默栖的耳裡。

“苗默栖,現在不管你說什麼,我都原諒你。”

苗默栖痛苦的閉上眼。

他面上永恒不會露出軟弱的面具終于被撬出裂縫,他緊鎖眉頭,鼻子泛出劇烈的酸意,淚水從他緊閉着的雙眼源源不斷的滾落。

在他不聲不語直接出走的第七個年頭,他的蝴蝶原諒了罪惡滔天的他。

他用他光輝的翅膀,縫補了他們惡劣的重逢。

他突然笑了,終于不帶一絲遲疑地回望夏态的眼睛,淚水滾過他挺立的面部,滑過他慘白的臉頰。

他的行為卑劣醜惡,無能成就難言之隐,他曾在颠沛中自以為是的離開,以為夏态安穩就好,有沒有他都可以。

他對上夏态血紅疲倦的雙目。

他太自以為是了。

歲月在他們身邊還沒有來得及拉出醜陋的畸形,就已經在他們的淚水中被泡成無用的廢紙。

苗默栖伸出手,輕輕拭去他臉上的血污和淚水,露出他明亮的雙眼。

一如往昔。

他輕聲回應夏态。

“我會告訴你一切,無論是無情無義的出走,還是自以為是的傲慢,時光從我們身邊偷走的七年,我會全部告訴你——”

“夏态,我和你一樣。”

他的雙眼變得更加溫柔,随後他低下頭觸碰夏态的額頭。

“我不能沒有你——”

歲月在我們之間塌陷了,七年飛快的從我們身邊流走,它向每一個人都許下惡劣的詛咒。

它說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但他們的感情定格在了七年前,在分離的那一瞬間開始,随着時間反而堅不可摧地更加曆久彌新。

歲月滿心怨恨的無功而返。

它無計可施。

因為他們從分離的那一刻,就滿心期待地等待重逢。

——————————

在一個小時之前兇狠地殺害了一個肥碩男人,并且對夏态進行奪命追殺的黑衣消瘦男子,一臉牙酸的坐在不遠處,很是嫌惡的看着兩個抱在一起的人。

一身血腥味,不洗洗就抱。

着什麼急啊。

而且最要命的是,男人恨恨的咬牙,他們為什麼不說話。

導緻他現在真的好尴尬。

苗默栖把夏态從管道當中抱出來開始,兩個人就緊緊的貼着,苗默栖随後檢查他有沒有受傷,之後兩個人說要談談,就去了樓下的會議室。

兩個人坐下來也不開口說話,苗默栖那個死潔癖也不嫌棄的摟着夏态,夏态布娃娃一樣的放着空,疲憊的縮在苗默栖的懷中。

黑衣男人看着兩個人一頭霧水,也就跟着他們進來,結果兩個人就這麼抱着,給他搞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其實他們倒也不算抱在一起。

夏态恹恹地倚靠在苗默栖的懷裡,苗默栖摟着他,一如過去一樣,夏态憑着感覺就知道苗默栖肯定瘦了。

他剛才見苗默栖的時候,就覺得他白的不像話,雖然他原本也白,但是那種白,起碼是健康的。

但現在他白的,就像那種生機褪盡的那種白,還像被妖精吸了七天七夜精氣的白。

他想到這,突然詐屍一樣起身。

苗默栖早就習慣他的一驚一乍,見狀也隻是伸手上前順着摸了一把他的脖子。

倒是給黑衣男人吓了一個激靈,警惕的看着夏态,以為他要做什麼。

夏态突然回頭打了苗默栖的肩膀一下,還很怨氣的看着他,苗默栖莫名其妙但是依舊很縱容的回視他。

他以為夏态要開始追究他了。

黑衣男子也嚴陣以待,以為他要說一些很重要的信息。

結果夏态怒聲問他:“你談對象了嗎?過去的七年裡面,分開的也算,有沒有?”

苗默栖沉默。

夏态張牙舞爪,好像他說有就會被他毫不留情的撕爛。

對面的黑衣男人的表情太猙獰了,苗默栖有點想笑,他對上夏态假裝兇狠的眼睛,很認真的收斂笑意說:“沒有。”

夏态逼近他,有點咄咄逼人的意思,似乎不相信他一樣:“真的沒有嗎?一段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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