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溪陽吓唬她,她一聽這個瞬間就清醒了,眼神終于從霧蒙蒙中透出一點清明。
“快踩着我翻牆,我們逃走!不然等會他們就要來偷夏态了!”
田斐腦袋雖然不清醒,但是卻很堅定的答應他:“好!”
她先把夏态給了夏溪陽,之後踩着夏溪陽翻上了牆之後騎在牆上,夏溪陽将迷糊的夏态遞上去,被田斐重新抱住,田斐低聲問他:“老公,可以翻過來嗎?”
夏溪陽很鎮定的比了個OK的手勢,夏溪陽那個時候30多歲,翻過去根本不成問題。
翻過去之後,夏溪陽抱住夏态,田斐踩着他的背重新下來。
之後他示意田斐:“跟緊我老婆,我記住路,你抱着夏态,一定要抱緊,他們是沖夏态來的。”
田斐腦袋雖然不清醒,但是卻很堅定的答應他:“好!”
她先把夏态給了夏溪陽,之後踩着夏溪陽翻上了牆之後騎在牆上,夏溪陽将迷糊的夏态遞上去,被田斐重新抱住,田斐低聲問他:“老公,可以翻過來嗎?”
夏溪陽很鎮定的比了個OK的手勢,夏溪陽那個時候30多歲,翻過去根本不成問題。
翻過去之後,夏溪陽抱住夏态,田斐踩着他的背重新下來。
之後他示意田斐:“跟緊我老婆,我記住路,你抱着夏态,一定要抱緊,他們是沖夏态來的。”
田斐聽了這句話,很堅定的點頭向夏溪陽示意好。
之後兩個人就開始趕路,低着頭繞過無數高高低低的樹木,有的地方還必須繞過去再尋找新的牆來指路,裡面的地形複雜,但是在逃命的關頭,兩個人都沒有掉鍊子。
夏溪陽知道這個時候隻有讓田斐抱着夏态,田斐才有前進的動力,如果他抱着夏态,田斐可能根本撐不了這麼長時間的路程,而選擇讓他們逃命,自己斷後。
夏溪陽不由得感謝自己的媽生好記憶力,他帶着田斐繞東繞西,腳步不停。
中途他們聽見很多亂七八糟的聲音,在牆裡面有人好像在奔着牆來,在裡面高聲的呼号着什麼,後來好像又有一波人和他們對抗,裡面似乎起了非常嚴重的争執。
他們離牆很近,就好像一群人想要翻過牆,一群人不讓。
夏溪陽在聲音漸進的時候帶着田斐停止了奔跑,轉而向稍遠的林子躲藏。
後來應該是打起來了,夏溪陽隻有這一點意識,但是沒有人翻過牆,于是再一會兒之後,夏溪陽就帶着田斐重新在外圍開始繼續趕路。
兩個人連跑帶爬的過了半個小時,終于繞遠走到來時的大門那,當下什麼都顧不得,以更快的速度逃下山去。
當他們下山到旅館,夏溪陽正想好好的問問那個乞丐,并且打電話問田母,結果卻看見一個和尚等在門口,旅館前台過來找他說:“這位大師等了你們好久,說專門來找你們的。”
旅館前台接着湊到田斐和夏溪陽面前,低聲說:“他就坐在大廳裡面,我想讓他開房等你們,因為你們上山的時候因為下雨拖到下午才出發嘛,可能今天就在寺廟住了,結果他說不用,你們天黑之前一定會回來。”
夏溪陽感到莫名其妙,但是他想着旅館這麼多人,應該不會有什麼事,還是大着膽子想那個僧人走去。
“您是……”
結果僧人打斷了他。
“我是玄智,是您母親推薦解決您兒子問題的人。”
夏溪陽怔住了。
他能說會道的嘴第一次說不出完整的話,他感覺自己接受的東西已經過載了——
他不是死了嗎?四分五裂。
玄智歎息一聲:“您們進了鬼寺。”
夏溪陽全身的冷汗都被吓出來了,他雖然從來沒接觸這些鬼啊怪啊的東西,但是那些玄之又玄的傳聞,他也沒少聽說。
加上他本來虧覺得寺廟怪異,更何況他也看見了僧人類鬼的狀态,對于面前這個僧人說的話他有點将信将疑,畢竟他親身經曆,對于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他在這時候也生出了一點信的心思。
但是他面上不顯,隻是沉默着看向玄智。
實際上他的小手指都在神經的抽搐,額頭上的筋也在一跳一跳。
往常的話他肯定不會信,但是剛才他在山上經曆太多了。
“什麼鬼寺?”他聽見自己假裝鎮定地顫抖着聲音問。
“那座寺廟不是真的,那座寺廟因為山火早就被燒的一幹二淨了。”
夏溪陽感到後背發寒:“那我們去的…”
玄智歎息:“你們去的路上,中途分岔被一些鬼用了障眼法,所以去了另外一條路,那座寺廟被燒毀了。”
夏溪陽啞口無言,震驚的說不出話。
接着僧人說:“而且您們沒必要上山了,您們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我此程前來,隻是為了告訴您們而已。”
夏溪陽回過神來,眉頭狠狠一皺。
他們上山有解決什麼問題嗎?
和尚沒理他,他看向田斐。
田斐聽不見他們說什麼,瘦骨嶙峋的臉上挂着空洞的眼睛,玄智看着她搖了搖頭,輕聲念了一句“阿彌多佛”。
接着他說:“您的愛人會在這之後徹底好轉。”
夏溪陽精神一振,被安撫着帶着傾向性的有點相信了。
玄智接着看向田斐懷中的孩子,“您孩子過不了多久就會徹底好轉,之後撞鬼的事情也不會有了,他的命格非常特殊……總之他已經從根本上杜絕了這種可能性,從此以後,他就是一個正常人的生命了。”
夏溪陽被他話語中透露出來的可靠感感染,心中不由得生出一點喜悅,但是他又狠狠的壓下這種感覺。
怎麼會就突然好呢?
上了個山,去了一趟鬼寺就好了?
鬼寺是真的嗎?
夏溪陽想全部提問,他想抓着玄智問清楚究竟自己的妻子和兒子究竟有沒有真的好起來,又遇到了什麼問題,但是玄智一臉恹恹,他開口問,也是不言不語。
他也就隻能不再開口多問。
但是他知道這裡面有很多的詭異。
為什麼莫名其妙就會好這是最關鍵的,還有就是,為什麼田斐也會跟着好起來。
可他不願深究,在夏态沒出生之間他一直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在短短幾天裡,自己的信仰就被毀了個一幹二淨。
其實他受到的沖擊也不少,他現在也需要時間來緩緩。
于是他沉默的點頭,對着玄智道了一句謝。
也不知道是相信玄智還是沒有相信玄智。
玄智也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您們稍等一下,晚上就退了。”
結果晚上真退了。
之後玄智就悄無聲息的連夜走了,田斐和夏溪陽沒有看到乞丐,他們也在夏态好了之後就走了。
夏态的生命從此之後就邁向了正軌,從此再也沒有什麼撞鬼的事情發生,他真的如同玄智所說的,他擁有“一個正常人的生命了”。
苗默栖深深的皺眉,捏住夏态的小下巴上上下下的打量,面色莫名的凝重。
夏态被他捏的冒火,狠狠的推住他的下巴,不耐煩地問他:“怎麼啦?你發什麼神經啊?”
苗默栖微微一笑,“沒事,我看你好看。”
夏态翻了個白眼,随即又興沖沖的問他:“怎麼樣?你能不能推出什麼東西?”
苗默栖思考了一下,抓住他推他下巴的手,沉聲回答。
“目前信息太少,我可以推測的東西也很有限,但是還是有幾點比較明顯的可以被推測出來。”
“你出生的時候絕對有問題,這是這明顯的一個情況,天氣異常或許有情可原,但是你母親在生完你之後就完全違背自己正常生活邏輯的崩潰,這沒有辦法解釋。”
“你母親說,鬼媽媽會從她身邊把你帶走,而你的父親會把你雙手奉上,這句話看似隻是她自己荒誕的假想,到實際上這句話是非常大的關鍵。”
“因為這幾年包含了一些邏輯,這些邏輯隻有熟悉鬼怪的人才知道,無論是結冥婚,還是所謂的獻生食,鬼都必須在滿足一定條件之下才可以繼續自己的目的,因為它有磁場的缺陷,想要進行一些事情就必須需要一些前提。”
“他們有不同的磁場缺陷,對應着不同的前提,餓死鬼最百無禁忌,因為他的磁場缺陷最為小,水鬼必須滿足人在水中的前提,隻有人在水中時,他那部分的條件磁場才可以被彌補,而那些類似于子母鬼的兇鬼,前提條件則更加苛刻。”
“子母鬼的母鬼隻有在失去孩子和孩子受傷的情況下才可以發作,而子鬼的前提條件是恐懼,一旦人們恐懼,他就更加做惡,就像熊孩子一樣。”
“所以你的情況非常特殊,我不确定你究竟招惹的是不是子母鬼,可能性很小,母鬼是沒有辦法在失去子鬼的情況下正常的從别人要東西的,你的的确确的是一個人,還是一個漂亮的人,這誰也沒有辦法質疑。”
夏态驕傲的昂起頭。
“那個女鬼也的确被一些條件所束縛,讓你的親人答應把孩子給她應該就是她的觸發條件,這個觸發條件太極限了,而且她在你母親口中是一個頗有神智的女鬼,所以她可能非常兇,比那些封号的鬼王差不了多少。”
“她纏上你有兩種原因,第一種,她見到誰就從誰要,隻是你父親剛好給了他,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太小,有神智的鬼做不出這種沒有神智的事情,所以更大的可能是第二種。”
苗默栖嚴肅起來。
“你的确是她的孩子。”
苗默栖鎖緊眉頭,卻去撫平夏态皺起來的眉頭:“她的确在一些機緣巧合錯誤或者正确的發現了你和她擁有的關系,所以她偏偏找上了你。”
夏态有點費解,“但是如果我真的是她的鬼孩子,那我又為什麼是人的身體呢?”
苗默栖突然深深的盯着夏态的眼睛,問他:“你不好奇為什麼是你的父親把你雙手奉上嗎?”
夏态無所謂的聳肩,“他一直不待見我,聽我媽說她以前還好一點,後來就完蛋了,但是他和我媽感情很好,我覺得在我可能威脅到我媽的時候,他可能真的會把我送出去吧。”
苗默栖揉了揉他的頭,有點語塞,畢竟他從小也不在父母身邊生活,他一直都對于親情是可有可無的觀念,所以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夏态看穿他,哼哼唧唧的抓他的手:“你對我好點彌補一下不就行啦。”
苗默栖無可奈何的笑出聲,抓他的耳朵下力氣去揉捏,說:“好。”
夏态催促他,“接着說接着說。”
苗默栖一邊揉他的耳朵一邊繼續開口:“前面的假設都暫且擱置,第二個疑問就是,那個乞丐還有那個道士,為什麼說你的女的,這不是你因為太好看所以他們認錯了那麼簡單,你可能不知道一個事情,夏态。”
夏态老老實實的好奇:“什麼事情?”
“人都是有命格的。”
夏态果然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