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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囚禁的救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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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消息的真實性嗎?!”

肥胖的男人氣喘得很急,油汗從他的頭上滑下來,他驚懼交加地繼續說道:

“别開玩笑了!我家那個才死二十多年!”

他想要從自己的邏輯中尋找到一點勇氣,可是電話那頭的男人卻毫不在意地打斷了他。

他淡淡地:

“你不知道地府通行部門全面進行改革了嗎?

胖子渾身一震,喉口被堵了個結實,這時候電話那頭的男人繼續道:

“地府通行部門改革已經一個月了,雖然沒有向民衆散發消息——但是我以為你會知道的,你不是自稱手眼通天嗎?”

胖子聽出來他話裡面的擠兌,卻根本沒有心思關心,他隻是匆忙地:

“那通行法律有沒有更改?”

男人懂他的意思,他貌似很遺憾地歎了一口氣,随後道:

“并沒有。”

胖子肺裡面的那口氣被擠了個徹底,他狠狠搗了一口,繼續追問:

“那負責我的地府通行官是誰?”

男人有點不耐煩了,他将電話拿遠了一點,毫不客氣地:

“我并沒有那麼大的能力,田先生。”

這次的買賣很不湊巧,他肯幫田财旺找内部消息就是怕田财旺死了或者殘了沒有辦法給他付賬,結果他還問個沒完沒了。

他陰陽怪氣地:

“田先生,我沒有辦法如同你們這些手眼通天的人獲得一樣高層次的信息,能獲得你的通行審判已經是我動用所有人脈可以撬動的最大石塊,你問我再多也沒有意義,你隻要抓緊準備一下把款賬打到我的賬戶,我可以考慮将剩下的信息告訴你,要不然,你就隻能手眼通天的動用你那優越的人際關系——可我擔心你來不及。”

外面養的八哥叫個沒完沒了,今天夜裡起了一點風,樹葉嘩啦嘩啦的響成一片,像海灘上不停息的潮起潮落,田财旺的心被這些雜音搞的一團糟。

他方寸盡失,再也沒有往日的趾高氣昂——

“再透露給我一點信息!隻要一點點!我出五萬!不!我出十萬!!十萬行不行?!”

對面的男人笑了,實際上田财旺給他這一單的結款隻有十萬元,結果現在一條信息就肯開口給自己十萬。

怪不得賣信息的白老頭那麼掙錢。

可他對田财旺毫不客氣地:“現在給我打過來。”

田财旺匆忙應聲,短粗的手指前所未有的靈活,他緊急往男人念的銀行卡号中打了十萬。

男人心滿意足的笑了。

“好吧,我是一個誠信的人,”他對自己評價道,随後繼續說:

“我隻能和你說,沈窯下台了。”

田财旺的眼睛猝然瞪大,他不受控制得猛得提高聲音,又很快意識到一樣壓下:

“沈——!窯下台了?!!”

那頭的八哥已經受驚了,它在籠子裡面撲棱成一片,漂亮的羽毛都掉了好多。

往常田财旺肯定舍不得,但是現在他沒有時間管了。

那頭的男人笑着:

“沒錯,他下台了,通行管理部門已經向上申請将他扣在了兩方特設監獄,現在的通行管理部門整個一個大洗牌,什麼都亂了。”

樹葉的嘩啦聲大起來,夜裡面起風了,電話那頭的男人若有所感,他給自己又倒了一杯紅酒。

“沒有其他事的話剩下的十萬塊錢也請抓緊給我付過來,我可以給你保證人已經死了,另外……”

他飲下一口,漫不經心地:

“如果有什麼手腳,趁現在最好。”

很快他挂了電話。

田财旺卻在他挂了電話之後依舊沒有什麼動作,他立在那裡,那張油光滿面的臉上,小小的綠豆眼閃爍着詭異的精光。

很久之後,他終于動身,他看向旁邊散落一地的羽毛,八哥在籠中的角落因為沒有得到安撫而格外凄慘的縮着。

田财旺頓了一下,随後走上前,順便拿起了旁邊修剪花園的大剪刀。

“你一定要小心,我聽說最近很多躍躍欲試違背通行令的人。”

電話那頭這樣的囑咐已經持續了不下三分鐘了。

吞白已經有點煩了,他稍微往下開了一點車窗,在紅綠燈換行的倒數一秒行駛了出去。

行人錯愕的罵聲和他師傅喋喋不休的聲音摻雜在一起,被一股風聲沖淡了一些。

吞白對他師傅客觀評價道。

“你真的很愛操心。”

“我沒辦法,”電話那頭的沈窯好像也很委屈,他又搬出那一套:

“我無牽無挂的,隻有你一個徒弟。”

吞白跟了他二十多年,已經不吃這套苦肉計了,他甚至雪上加霜的笑了一下,問道:

“你的每日通話權限不是隻有五分鐘嗎?”

“别這樣,”沈窯被他暗含刁鑽的話傷透了心,他為難地解釋自己超過五分鐘的原因:

“其實你知道我也攢下了一點人脈。”

“所以呢?”

吞白已經行駛向了别墅區,他微微挑眉,看起來對于師傅的窘境毫不關心。

沈窯卻習慣了他的忘恩負義,他沒有任何難堪的接過他的話:

“所以我可以和你多聊五分鐘。”

洋溢着輕松的語調讓吞白本來煩躁的心中更加不愉快,他眉心壓着,肅白的小臉繃得比剛才鬧心的時候還要緊,說的話像臘月的冰:

“——你幹脆死在監獄裡面算了。”

聲音很低,含着恨的,沒有人可以聽到這樣的詛咒依舊心情很好,但是沈窯是一個怪胎,否則他不可能養吞白。

“别這樣寶貝,”沈窯不正經的笑着,“我知道沒有人會比你更愛我。”

通往别墅區路上的行人很少,吞白不動聲色的打量周圍,對沈窯的自作多情沒有任何表示,或許這已經是他表示的方式。

别墅區的綠化很好,四處都有穿梭的鳥,吞白瞥見一隻藍尾巴的鳥,這種鳥叫得很好聽,而且他從未見過。

“你見過藍尾巴的鳥嗎?”

吞白看見前面就是别墅區的門衛室,他提前減速,強調着補充到:“隻有尾巴那一點點是藍色的,叫聲很獨特。”

沈窯習慣了他跳躍的思維,他清楚他的徒弟面對感情的時候總是否認居多,吞白的回避型依戀很嚴重,他再了解不過,所以他隻是順着:

“我沒見過,有機會你可以照給我,我可以幫你問問研究所。”

别墅區保安已經向他過來,吞白搖下車窗,向走過來的保安出示自己今天剛發下來的地府通行證件。

湊近來看的保安在看清楚之後卻突然面色一緊。

吞白拿着電話,面無表情的注視他。

随後他看見年輕的保安強行撐起來笑臉,他回頭很倉促的看了保安室一眼,吞白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敏銳地看見保安室裡面有人慌亂的動起來。

他冷冷收回視線,然後看向保安。

保安不敢看他,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随後對着吞白殷切地:

“您可以進去了。”

吞白的目光更冷了。

搖下去的車窗隻能透進一點橫條的陽光,将吞白冰冷的眸子打得透亮。

他其實是很不近人情的長相——一如他的人一樣。

高挺的鼻梁配合着顴骨高聳,因為大眼睛而空闊出來的下三白顯得冷漠疏離,流暢入頸的下颌線雖然讓他優美、高貴,但也将他托高,顯得不可觸碰。

這樣符合骨相和皮相的标準美人,冷漠着眼睛在陽光下直視人的時候,有一種搶目的神性。

保安的身體不受控制得抖了抖。

吞白沒有走,隻是在原地冷冷地盯着他。

寂靜的空間裡面保安仿佛看見吞白不動聲色面容下騰長的憤怒,這憤怒快要擠幹淨他肺裡面所有的空氣,他急促地喘了一口,又在吞白更加冰冷的目光中恐懼地猛得停住。

這時候電話裡面突然傳來聲音,沈窯在那頭笑了,他打趣地對吞白:

“怎麼總是這麼倒黴?”

吞白的怒氣随着這聲打趣稍微收了一點,更多的轉為一種克制的,他冷着臉收回視線,保安這時候才敢竭力控制自己的聲音長舒一口氣。

吞白的下颌依舊繃得很緊,他面無表情的搖上車窗,随後車勻速行駛了出去,保安看見他對着電話那頭冷冷地說了什麼,然後就直接挂了電話。

吞白對着沈窯:

“你先好好坐牢吧。”

地府通行部門的建設很現代化,人工智能占據了這座輝煌建築的一半,這座建築耗資龐大無比,且直到今天都在進行永無止休的新設置更新,仿佛一隻永遠生機勃勃的吞金獸。

它位居了所有兩方辦事處的最中心地帶,這裡的通行官們擁有最高的權限、最好的資源,而且任務完成就可以休息,沒有絕對的雙休和工作日之分。

地府通行部門占地規模龐大,兩方辦事處一共三十九座樓,它就占據一半的面積,輝煌程度比兩方管理中心更甚,這也就是最不合常理的地方,它明明隻是一個下設部門——

“你們到底要縱容沈窯到什麼時候?!!”

人高馬大的靈異武械部的部長站在逢惜才的辦公室裡面,怒氣沖沖的指着窗戶對面的地府通行部門,他歇斯底裡地:

“從來沒有一個下設機構可以這樣嚣張跋扈!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這麼高高在上地被捧着!我不理解,清朝不是已經亡了嗎?怎麼兩方辦事處還有皇帝?!”

逢惜才卻沒有因為他的嘲諷而面容變動一分,他甚至很平靜的注視着憤怒的陳東,蒼老的面上一派久居為官的淡然,他問面前的人:

“所以陳東,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陳東額頭上的青筋都在跳,臉上充血充得通紅,他咬牙切齒地:

“立刻讓吞白下崗,并且馬上給沈窯處罰!他為什麼犯了那麼大的錯,卻依舊好好的被你們藏起來!”

逢惜才隻是對陳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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