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怎麼做才能讓她多喜歡他一點呢?
她喜歡的人又會是什麼樣?
是楚洛川這樣嗎?
她好像對他的态度有些不同。
他和楚洛川,實在是兩個截然相反的人。
宿容擡目觀察楚洛川,卻隻見他幾乎專注而熱烈地注視着山盼,像是……
心悅于她。
宿容不由為接下問蟬山莊邀請函這件事而後悔。
更多的是對于楚洛川的厭惡和嫉妒。
他……
“沒有啊。”
楚洛川笑着擡步想要靠近山盼,隻是才走半步,一道銀光猛地出現于眼前。
是一柄劍,劍光凜然。
楚洛川幾乎是瞬間認出這柄劍。
君子劍。
劍身偏細長,如雪如銀,在武林九劍中排三。
刃不利,尖而鈍。
所以被稱為君子劍。
是一把美劍,而不是殺器。
自從楚洛川多年前得知這把劍的樣貌和地位,便想盡辦法想要得到它。
但君子劍一直被正道盟擁有,任憑他贈與多少财力多少奇珍異寶,正道盟始終不為所動。
楚洛川并未放棄,直到三年前,正道盟盟主将君子劍交給其大兒子魏奚止,君子劍魏奚止開始聞名武林,他隻好遺憾放棄得到那柄劍的想法。
但終究是多年執念。
選擇拜入問蟬山莊,除卻學劍訣外,還有一原因,他想見見君子劍,還有君子劍魏奚止的師門。
他如願見到了,可那柄劍卻是為了阻攔他,威脅他而出現。
“為何攔我?”
楚洛川目光冷然看向宿容,有些煩躁地質問他。
宿容并未收劍,隻是淡然道:“私自闖入他人院子,意圖不軌,請離開。”
山盼的視線在兩人間來回轉。
按照柴樂所說,楚洛川應該是敬仰宿容,怎麼就變成這種奇怪關系了?
不過她支持宿容。
二人确實是私闖。
但宿容又叽裡呱啦說這麼多,打又不把他們打出去。
沒用的小仆人。
于是山盼笑了笑,手指悄然探入衣袖,摸到熟悉的香囊,兩根銀針悄然拔出。
二人無防備注意力渙散之時,兩根在光下發出紫色暗芒的銀針猝然紮進他們穴位。
柴樂臉上擔憂的表情消失,楚洛川的煩躁也不見。
“砰。”
“砰。”
兩個人接連倒地,驚起周圍浮塵四處飛揚。
“這不就好了,幹嘛還要磨磨蹭蹭和他們費什麼口舌。”
山盼拍了拍手,低頭瞧着宿容給她使勁夾而堆滿一個碗的菜。
無聲歎了口氣,重新拿起筷子夾起吃了起來。
涼了就不好吃了,她要吃快些。
宿容隻是默默收了劍,直直望着山盼。
視線太過強烈,讓她無法忽視。
山盼咽下口中的菜,望着他笑着道:“别擔心,他們又不會死,我隻是把他們毒暈了而已。”
宿容隻是搖了搖頭。
“并未擔心他們。”
他又道:
“我之後不會和他們多費口舌的。”
山盼笑得很欣慰,放下筷子站起身湊近宿容。
宿容隻是低頭與她對視。
她踮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所以你快去把他們丢出去吧。”
宿容抿抿唇,有些懊惱。
他居然第一時間沒有先把他們丢出去。
“好。”
宿容輕聲回應着。
山盼滿意點點頭,重新坐回座位上繼續吃着碗裡的菜。
她對自己的毒還是有信心的。
“你把他們丢在山腳下就行,我的毒還是能保證起效的,他們兩個不會記得剛才發生的事了。”
“好。”
宿容又答了一聲好,轉身把地上兩個人拎起,一手一個,輕功一躍飛速消失在視野内。
陽光映在清清荷塘,水榭一片甯和。
山盼放下筷子,忽然伸手扯開自己的衣袖。
手腕處,正有一條細長的黑線,慢慢長達整個小臂。
“煩死了。”
山盼皺眉,又将衣袖複原。
自從杏花城被宿容照顧後,這條該死的黑線都沒有再出現過。
隻是當柴樂出現,一種莫名的躁動悄然出現。
慢慢地,山盼本隻覺心中有些煩躁,她不當回事,過了一會,手腕處傳來陣陣隐痛。
果然是黑線。
又出現了。
山盼皺眉想了片刻,隻覺是自己驅使那兩根銀針用的内力将那些毒素又激發出來。
她站起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藥在行囊裡面。
她要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