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急,起火喚人救火便好。”
成宛有些疑惑,但也冷靜回答仆從。
仆從顫抖地跪在地上,無助哭喊道:“火、火太大了!将山莊包圍起來,莊内許多人都莫名昏迷不醒,根本沒人去救火啊莊主!”
一番話頓時在大堂中每個人心中炸開。
“什麼!”
“火怎麼可能會把整個山莊包圍?”
“問蟬山莊得罪誰了……”
許多人驚呼,有一部分人已經起身想出去。
“諸位還請冷靜,既然是問蟬山莊邀請諸位參加宴會,定會保障諸位的安全。”
成宛語氣未變,“平生你和清纨出去看看山莊情況,樂兒你去找……”
隻是不等他說完,一道慘叫聲響起。
“啊!我的内力怎麼消失了?”
衆人紛紛朝出聲處看去。
一男子驚恐地站起身,動作幅度非常大摸索自己身體。
又有慘叫聲響起。
“我的内力也不見了!”
“我内力也沒了!”
大堂中的人立馬陷入恐慌中,生怕下一個失去内力的人是自己,已經有人朝外跑去,有的卻在逼問成宛。
“成莊主,為何我們應約參宴會經曆此等事,又是火災又是内力消失,是否給我們一個答複?”
“是啊是啊,成莊主你應當知道自己得罪誰了吧!”
尖銳的聲音響在成宛耳畔。
他隻能維持面上的冷靜,心中不停思考着火災與内力消失的關系,隻怕那人所圖為覆滅山莊。
他的腦中莫名出現一個人寂寥孤憤的身影。
她回來了?
成宛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的嘴唇嗫嚅幾下,面上情緒令人難以看懂。
“是毒!有人下毒!”
忽然有人大聲呼喊。
有人發現内力消失是由毒導緻。
“我們所有人都被下毒了?”
“怎麼可能?”
“酒!是酒的問題!”
有人反應過來了,連忙拿起那瓶酒觀察。
“解藥呢!”
“解藥在哪裡?”
失去内力的人崩潰大叫。
在座都是武林中武功不凡的人,内力的重要性不必言說。
在大堂亂成一鍋粥時,柴樂身邊出現一個人。
随後柴樂忽然對着成宛抱拳行禮。
他道:“師尊,徒兒知道此事起由了。”
“快說!”
不等成宛開口,其他人已經催促着柴樂繼續說。
柴樂仍然對着成宛道:“放火與下毒皆是何縱所為。”
“不可能!”容平生與于清纨忽地異口同聲反駁。
而成宛在聽完柴樂的話後隻是默默垂下頭,并未說些什麼。
“師姐師妹與何縱從前關系那般好自然維護她,隻不過她早因欲弑師搶奪秘籍被師尊逐出師門。
如今懷恨在心意圖燒毀山莊并下毒想讓大家活活在莊中燒死,師姐師妹還要維護她嗎?未免太過自私!”
柴樂對着容平生于清纨失望開口。
他又轉身去看大堂神色各異的人們,表情嚴肅。
“諸位莫要擔心,我已把何縱抓到,火也派了人去滅。”
“那何縱呢?怎麼還不讓她交出解藥!”
有人急吼吼出聲。
“把何縱押進來。”柴樂緩緩道。
一個人立刻從側邊進來,身後拽着一個人。
……
山盼隻是頗有興緻看着眼前事态發展,但聽到放火時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放火燒山?
要是鳴山被燒沒了怎麼辦?
問蟬山莊确實得罪了一個瘋子,山盼想。
在有人出聲說出自己内力消失後,她的視線不禁移動到旁邊的宿容身上。
他隻是安靜地坐着,絲毫看不出中毒的迹象。
山盼一時有些郁悶。
難不成他還可以免疫毒?
所以她的毒對他沒用?
山盼一邊沉思一邊聽着大家的各種讨論。
聽到柴樂說出何縱的名字,告訴衆人此事皆由何縱而起,然後是容平生和于清纨的反駁。
何縱?
被師尊逐出門的少年天才?
她過去聽聞問蟬山莊莊主門下最擅長劍術的隻有三人。
容平生,魏奚止,何縱。
皆有所成。
比起柴樂的話,她更信容姐姐和清清的。
且在柴樂話說完之後,山盼仍然堅持相信二人。
“宿容,你認得何縱嗎?”
山盼好奇搖了搖宿容的手。
宿容思索片刻才道:“不熟。”
“好吧。”山盼有些遺憾。
于是她的視線重新放回柴樂身上,在聽到他的話後一驚。
何縱被抓到了?
柴樂話畢,一個人拽着一個人走了出來。
身後那人身着紅衣,不,并不是紅衣,而更像是被血染紅的衣裳,高束的馬尾淩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