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奈雲不明所以。
“為什麼你每次見到我都一副撞見鬼的樣子?你很怕我?”映遠倒還是那副欠扁的樣子。
“那個,你想多了,怎麼會呢?呵呵。”奈雲尬笑,心裡卻在腹诽:鬼哪有你吓人?
“你的祝福我收到了。那個,如果沒有别的事,我還要去外文系那邊找我閨蜜,就先走了。”奈雲說着揚了揚手裡的花,準備禮貌告辭。
“剛才還說不是怕我,現在這麼急着走,讓我拿什麼相信你說的話?”映遠雙手插進褲兜,上身前探,一雙暗眸緊鎖着奈雲,像是在鎖定自己的獵物,“正好我還有話跟你說,聊聊?”
奈雲在心裡翻了無數個白眼,最後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好啊。”
倆人并肩走了一段,在路邊的一張長椅上坐下,奈雲随手把花束放在旁邊。
“很好聞。”映遠随口說。
“隔這麼遠你都能聞到?”奈雲匪夷所思地指指身旁的花,請問你是屬狗的嗎?
映遠笑笑:“我是說,你身上的味道,很香很好聞。”
奈雲扯了扯嘴角,果然是屬狗的。
“我哥,上周領證了,下個月辦婚禮。”映遠收斂起不羁的表情,正色說。
突然聽到他的消息,奈雲先是有些恍惚,而後心裡一陣刺痛,原來還是會痛的啊!
這段日子,奈雲努力不去想、不去聽有關他的任何事,就連同宿舍的姐妹都很少聯系了,仿佛把自己當成鴕鳥,将頭埋進沙子裡就能安全。
“是嗎,那挺好的呀……”半晌,奈雲故作輕松地說。
“還是這麼放不下嗎?”映遠側頭看向她,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他的視線中。
“沒那回事,都已經過去了。”奈雲強擠出一個笑容,“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嗎?”
“随口一提,我以為你會想知道。”映遠仰頭望向天空,“我要去當兵了。”
“?”奈雲轉頭看他。
“其實,高中的時候想直接報考軍校的,但最後還是報了平城大學。”映遠繼續說。
“為什麼?”奈雲不解。
“什麼為什麼?”映遠反問。
“為什麼那會兒沒考軍校,現在又要去當兵?”奈雲解釋道。
映遠輕笑,站起身,轉向奈雲,看着她不語。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你。過去是,現在也是。
映遠俯下身和她對視,奈雲心裡一陣慌亂,瞪大眼睛看着他。
映遠一隻手拎起椅子上的花,重新放進奈雲懷中,正色道:“記着,這次你要乖乖等我回來。”
“啊?”奈雲沒明白,什麼這次那次的?
映遠沒再解釋,轉身離去,潇灑地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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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雲抱着花去找陳芋會合,陳芋戳着花揶揄地問:“香槟玫瑰啊!誰送的?哎,你别躲,讓我數數有幾朵,一,二,三……十一朵!你等等,容我百度下。”
奈雲扶額,閨蜜總是八卦,怎麼辦?
在線等,急。
“隻鐘愛你一人!天呐,誰送哒?”陳芋把手機怼到奈雲眼前。
奈雲推開她的手:“這位小姐,你八卦夠了沒。不是你想的那樣,隻是一個畢業祝福而已……”
“隻是一個畢業祝福?美女,那你臉紅什麼?”陳芋戲谑地看着閨蜜。
“我哪有?”奈雲騰出一隻手撫了撫面頰,左摸摸右摸摸,分明不燙啊,“你胡說!”
“咦,我就是在詐你的呀,看你一臉心虛的樣子。快說,花到底是誰送的?”陳芋壞笑。
“是陸映遠。”奈雲被纏得沒法。
“啊?他來幹什麼?替他哥送的花?”陳芋沒好氣地說。
“應該不是……他說冉陽已經領證了,下個月辦婚禮。”奈雲沒什麼表情地說。
“這個死渣男,速度挺快的啊!不行,我忍不了,我非得打電話再狠狠罵他一頓!”陳芋拿起手機解鎖,奈雲一把拽住她的手機挂繩,“你别打!我跟他已經沒關系了。”
“你還攔我?你們剛分手的時候我打電話罵他,他一個屁都不敢放,害我對着空氣白哔哔了半天。”
“最後都快挂了,他特麼來一句對不起你。呵呵,原來這都在籌備婚禮了!”
“我可聽說,他找的這個女的是個官二代。怪不得能讓他跑得比兔子還快!”
陳芋氣憤地一股腦說完,見奈雲臉色變得越來越差,急忙安慰道:“算了算了,不提死渣男了。咱們趕緊出發吧!下午還有正事兒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