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橋頭自然直,他們一隊做事從來都是這般無腦直沖,策略什麼的,沒有!(以上僅代表樓斯玥個人發言,與一隊其他人無關)
回到家的李歲一心裡突突的,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附屬高中裡他是不是漏掉了什麼。
不安的情緒令他失眠一整晚,第二天昏頭脹腦拖着疲憊身軀出門上學。
直直在校門口與樓斯玥幾人彙合,再次吸引無數目光。李歲一默默往司徒芮身邊靠了靠。
“你說的宿管,人在哪?”樓斯玥取下墨鏡,扭頭問李歲一。
李歲一沉默一下,“你等等,我抓個人問問。”随手從圍觀人群中抓出熟悉的男同學。
“你知道那天看我的男宿管,現在在哪嗎?”
男同學的眼神來回從樓斯玥幾人身上瞟,一邊瞟一邊在腦補,嘴巴不忘回複李歲一問題。
“鐘老師啊,平時這個時候都在宿舍樓的花圃待着。别看他怪怪的樣子,他還蠻喜歡種花的。”
李歲一謝過對方,扭頭上報上司,然後做領頭先鋒帶路了。
花圃修葺的奇怪,在宿舍樓背陰的地方。明明照不到太陽,花卻開的格外燦爛。一朵朵紅色繡球花綻放在衆人面前。
一個男子半蹲着在花圃面前,悉心打理每一朵花。
樓斯玥幾人的到來并沒有令對方的動作停下。
做完日常維護後,鐘自成終于反過身來,面無表情地看着李歲一。
“你終于有事,想找我幫忙?”鐘自成的聲音不同往常,嘶啞破碎的聲調刺痛李歲一雙耳。
李歲一瞧了一眼隊友,舔舔幹澀的嘴唇,說:“我想問,是不是你殺了馬衡遠?”
鐘自成并不意外李歲一的問題,也不在意樓斯玥幾個人對他的戒備。
反倒很坦誠,坦誠到露出發自内心的微笑,“是。”
“……為什麼?”
鐘自成對這個問題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你不是知道嗎?”李歲一問号臉,“我知道什麼?”
鐘自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話鋒一轉講起了另一件事。
“我曾經,也問過一個學生。我問她,需不需要我的幫忙。”
李歲一莫名其妙,隻能順着他的話往下說。
“然後呢?”
“她拒絕了。”鐘自成把手上拎着的水壺放到花圃邊上,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凳子。
他平日整理完花圃,會坐在花圃邊上靜靜享受他的時光。
樓斯玥等人的視線從未脫離對方。在見到對方的第一眼,樓斯玥已經肯定鐘自成和遊泳館的死亡有關,可以說是鐘自成殺了那幾個人。
隻是他有些無法确定,鐘自成到底是人,還是祟種。或者說,祟種附在了人的身上。
樓斯玥沒見過,特管處毫無記載,但用常識是無法待在特管處的。
“她拒絕以後,還一直不斷輪回同樣的痛苦,可依舊不尋求我的幫忙。”鐘自成繼續說道。
“時間久了,我等的不耐煩。于是親自出手去解決令她痛苦的事,同樣也令我痛苦的事。”
“沒想到,你也拒絕了我。”鐘自成擡頭看向李歲一,眼睛裡不帶一絲一毫的情緒。
“令你們痛苦的事是什麼?”
“你不是知道嗎?”鐘自成再次重複這句話,疑惑染上了他的眼眸。
李歲一平生最恨謎語人,可他卻覺得,這個不算是謎語。
他的确是知道答案的,但他選擇了無視。
“說完了嗎?”一旁的樓斯玥插話。
鐘自成眼神看向他,笑了笑。
“說完了,你可以殺了我。”
樓斯玥居高臨下看着鐘自成,“我隻殺祟種,不殺人。你是祟種,還是人?”
“何必分得那麼清楚,人與祟種之間界限是很模糊的。”鐘自成的笑容變回李歲一曾經見過的扭曲。
“你講得也有道理,所以我決定先揍你一頓。把你揍痛了,你就會說了。”樓斯玥一把提起過百斤重的男人,狠狠摔打在地上。
其他人熟練圍起一個圈,擋住外面的視線。雖說附近根本沒有人,擋也是擋個寂寞。
鐘自成很享受這個狀态,哪怕他渾身被揍得生疼。
說是享受,其實是習慣了,肉身的疼痛哪裡比得上心靈的痛楚。
“住手!”
李歲一聽到樂思青的聲音,趕緊扭頭。
樂思青身後還跟着一個漫步走來的鐘均。
“你們在幹什麼?!”樂思青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