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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睚眦必報(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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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普爾的半邊臉已經破碎,一側的臉骨明顯塌陷下去,連一隻眼睛都從眼窩裡掉了出來,被一條細細的肉絲連着垂在胸前。深深的眼洞裡不時地有鮮血湧出來,帶着剛剛凝結的血塊。“救我,我好痛,好痛……”

“王兄?王兄,你怎麼了?王兄?”尉屠耆赫然驚醒,原來是一場噩夢。窗外月挂中天,被一圈淡黃的光暈圈定。光暈開去便是一些隐滅的星辰。還有那些似輕紗一般飄忽的藍白雲。仔細察看會發現今晚的月亮并不圓滿,似乎一個裹着黑紗的頭顱正眨巴着一雙半是淡定半是幽深的黑眼。黎帕那。人呢。發覺身邊空蕩蕩,大約一個多時辰前還睡在身邊的姑娘不知所蹤?他睜大眼睛,心裡蓦地咯噔,有種不詳預感,糟糕!黎帕那!!

“啊,不找?”連夜應召來到将軍府的熱合曼驚詫地看着托臉坐在地台上六神無主的箋摩那。“不能找。”箋摩那似乎把大部分精神集中于窗外庭院裡一串不算響亮卻很清晰的蟲鳴聲這一塊,說話漫不經心,那蟲鳴聲像是蝈蝈之類聽起來很有節奏,先連續叫幾下子再停頓一會兒,叫聲很清脆有點發顫像邊唱邊抖着下巴似。

“為什麼不能找?”熱合曼走近幾步疑惑不解道:“這可是太後她老人家的旨意啊,再說,隻有找到這個不留名的奇怪的信差才能搞清楚事實的真相。”

“傻瓜,搞不該搞清楚的要命事,活得不耐煩了。”

“大将軍,到底怎麼回事?”熱合曼正要細問卻從箋摩那眉眼之間流露出來的一絲絲心事重重的意味頓時有所領悟,壓低聲音詢問:“莫非你發現了什麼不好的情況。”

“背後指使不是别人,正是鳳卿公主。”

“鳳卿公主?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反正知道是鳳卿公主搞的鬼就不能找那個信差,明白嗎?”

“噢,我明白了。”熱合曼狠狠一拍手掌,恍然大悟:“那日夜晚鳳卿公主在攝政王面前指證安歸王子污蔑你們私通的事情———她懷恨在心加上和匈奴夫人也不對盤,所以侍機報複,來了一箭雙雕。”

箋摩那沒有說話,心想大概就是這樣吧,熱合曼又分析說:“這件事确實不光彩。倘若找到信差揭破真相,等同于讓樓蘭所有臣民和西域諸國看樓蘭王室成員窩裡鬥的笑柄。”

“可是,太後她老人家那一關你怎麼過? 她下的命令讓你去找,你敢不去?況且距卑職所知她對軍事貴族也并非完全信任。弄不好還會成為日後打壓軍事貴族的借口呢。”

找也難,不找也難。前行迷茫,後退是牆,橫是左右為難。我該怎麼辦?!箋摩那使勁抓着鬓角的頭發。心情糟糕到極點, “大将軍,都尉。”城門輪值的衛兵急急忙忙策馬趕至将軍府 一進門就大聲吵吵:“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熱合曼漫不經心地問:“是匈奴人還是漢人派來了使者?”

“都不是!”衛兵遞上一小張寫字的牛皮,“黑甲人……”

黑甲人沉寂多時突然跳出來又想做什麼。熱合曼滿腹狐疑,從衛兵手中接過牛皮看看怎麼回事,箋摩那站起來走到他旁邊看見牛皮上寫着幾個歪歪扭扭的字:今晚劫獄。落款是黑甲人。箋摩那擡頭驚詫地看着衛兵詢問:“你們如何收到這封信的?”衛兵解釋說兄弟們正在城門亭樓上值夜突然飛過來一支綁着信的箭,直直插在牆上。由于夜色已深,到處黑漆漆根本看不清楚究竟是從哪個方向飛過來的箭,信的末尾落款标明是黑甲人,那估計應該就是她了吧。如今在樓蘭誰不知道此人是任何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主兒?“黑甲人要劫獄?”熱合曼怔怔地看着箋摩那。

“走。”箋摩那微微眯眼,将牛皮緊緊拽在手裡,沉着冷靜地向他們發号施令:“去牢獄看看。”

“安歸王子這麼晚了還沒歇息嗎。”獄卒通過牢房的圍欄縫隙前,看見安歸情緒煩躁,雙手叉腰來來回回地踱步,便關切地問。

“歇歇歇,都什麼時候了我還歇得着嗎?滾開,”安歸莫蓦地轉過身朝他們吼叫。“少來煩我。”“诶呀,你别這樣啊。” 獄卒臨走前依然對他表示關切,“侍醫說煩躁傷肝,你要多多注意身體才是啊。”“少廢話。你們要真有心就快點想辦法救我出去。” 安歸沖到圍欄前雙手抓着柱子探出脖頸看着獄卒遠去的背影繼續吼叫。“這個的話…… 請恕卑職無能。除非有攝政王或太後的命令……”獄卒頭也不回地走着, 隻扔給安歸幾句無可奈何的話。

“真該死。到底是誰陷害我,要讓我抓到一定把他撕碎!”安歸悻悻然,索性把肚子裡的怨氣發洩于圍欄柱子,“咚”拳頭重重錘下去卻襲來陣陣劇痛,倒黴,居然被柱子上的尖尖木刺紮得鮮血淋漓。

安歸捂着手,滿臉狼狽地退回到床邊坐下,好在傷口不大用嘴可以吮吸幹淨。燭光昏暗,牢房裡的一切都顯得非常模糊、暗淡。他吮吸着傷口邊仔細打量這個髒亂差的鬼地方,牆角的蜘蛛網在微弱燭光下随風顫動,高處隻有一個巴掌大的窗戶,說通風口還差不多吧,牆壁在常年潮濕的環境下散發出陣陣腐爛發臭的味道,固然令從小養尊處優的他難以忍受。好歹也是王親國戚。不行必須得想法子脫罪,否則真要被父親關在這裡一輩子!!

“攝政王打算把王子關在這裡多久?”獄卒們坐在綽綽燈影中喝酒吃肉邊閑聊,“不知道。攝政王恐怕也得聽太後的意思。”

“從血統上來看,這個王子也并非太後的親孫子。數罪并罰,太後不會輕饒呢。”“太後不會輕饒,攝政王的顔面也丢大了……”說話間誰也沒注意到一個鬼魅般的黑影掠過窗頭……片刻後,窗縫隙間鬼使神差地伸進來一支燃燒的迷香……這四五個蒙在鼓裡的男人還以為是喝多搞得,腦袋暈得不得了昏昏欲睡,真是酒困路長惟欲睡,上下眼皮子打架,困得連路都走不了了,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 歇息。很快睡意襲來“啪啪”酒杯紛紛掉在地上,一個個抵抗不住全部埋頭趴在矮桌上失去知覺。

“一個奇怪的信差把我騙出去打暈然後扔到王後寝宮。”安歸吮吸幹淨傷口的鮮血,雙手撐着床沿端坐,仔細認真地回想事情發生前後,自言自語:“這分明是宮裡的人所為。而且早有預謀。會是誰呢?”他的碧眸骨碌轉兩轉,對身邊熟悉的人逐個逐個分析排除: “除去父親和母妃,蒂亞妲,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尉屠耆在外面和粟特人厮混,穆茜爾那個死婆娘更沒有通天本事。”“到底是誰搞的鬼呢?”

“莫非,是她?!對,和我有過節的,隻有她了。”“傻瓜。我早該想到!”安歸想到這個恍然大悟,狠狠一拍腦門:“哼,她曾經在父親面前污蔑我散步她和箋摩那私通的流言!以她的身份和地位,随便買通一個人,設計一個圈套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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