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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國喪陷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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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歸話音未落,過道裡傳來典獄長費塔哈的叫聲:“攝政王到——”所有獄卒立馬彎腰行撫胸禮向親臨大牢的攝政王問安。

“我造了什麼孽居然養出你這種厚無顔恥、大逆不道的兒子!”焦灼不安的童格羅迦走到關押安歸的牢房前便是劈頭蓋臉地訓斥:“你,你,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安歸同樣滿肚子火氣索性當着獄卒的面公然頂撞父親道:“我鬧什麼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機關算盡不就是觊觎王儲的寶座嗎?”童格羅迦抛下狠話,“我告訴你——休想!”

安歸吼道:“你知道什麼呀,父親?!我是被冤枉的!”童格羅迦質問:“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獄卒們躲在過道拐角裡豎起耳朵偷聽父子倆争吵。“我沒有狡辯。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冤枉你?誰冤枉你?”

“父親。難道你真的相信我和匈奴夫人私通嗎?”

“你還有臉和我提匈奴夫人?整日無所事事沾花惹草,太後沒有依法處置,保留你這個王室成員的頭銜,已經對你很寬容了!”

“這是海珑麟設的局陷害我。”

“你說什麼?”

“海珑麟從小不受國王寵愛,所以懷恨在心,她其實早就盼着國王死了。”獄卒們偷聽到這裡瞪大眼睛,你看我我看你,意味深長,互相使眼色。“胡說八道……”攝政王的聲音似乎變低一些。

“我才沒有胡說八道。”安歸冷笑說:“海珑麟和國王的矛盾在宮裡早就不是秘密。你可以去查。”“況且單憑幾個黨羽就可以除掉國王扶你坐上王位的事也太小兒科了吧?”

“哎呀,你說公主陷害你,就得拿出證據來,否則誣陷公主罪加一等,太後真的不會放過你!”

清新涼爽的風慢慢地吹來,水池表面上輕輕地蕩起一層層漣漪。“一具莫名其妙的屍體。” 希瑪妮坐在涼亭裡喝着涼嗖嗖的酸梅湯,邊向從宮裡回來的胞弟索芒發表自己看法。“面目無法分辨,單憑一支鑲金手镯就能證明的國王?”“感覺有點唐突。”

“诶,”索芒背着手在胞姐身後來回踱步,歎了一口氣,由衷道:“實話說我也覺得可疑。兇手為什麼要毀掉屍體的面容而留下鑲金手镯證明其身份呢。”“親王。王妃。”宮邸管家來到涼亭,彎腰行撫胸禮禀告說:“國相大人來了。”索芒擡起眼皮果然看見古裡甲急匆匆朝涼亭方向走來。“國相來得正好。我們正要讨論今日之事。”

“索芒親王。”古裡甲的眉眼間頗為忐忑,“我有件事情壓在心裡……琢磨來琢磨去,還是決定找你談談比較合适。”索芒問緣故,古裡甲說今日在牢蘭海南岸蘆葦蕩裡發現的這具屍體其實自己早就發現根本不是國王。

“不是?”希瑪妮驚愕地問:“國相如何肯定?”

“索芒親王,你可記得漢軍攻城俘虜國王當日的情形?”古裡甲揭示說:“趙破奴進入王宮之後直接扒下國王的王袍,來個五花大綁。結果國王隻穿着一件水藍色絲綢内袍就被押走,可這具屍體身上殘留的碎布片不是水藍色也不是絲綢面料。”

索芒瞪大眼問:“國相,你是怎麼發現的?”古裡甲回答說衛兵将屍體擡回王宮中途自己無意發現這個不起眼的細節,但礙于種種原因沒有聲張。原來如此。索芒沉思許久,自言自語道:“不知太後發現這個細節沒有。”

古裡甲說太後應該不會知道,因為國王被俘時她尚呆在寝宮。“我隻覺得奇怪太後為何會對攝政王說那番别有意味的話?她連立攝政王都是迫于無奈,怎麼會……”索芒笑得很詭秘,“嘿嘿。實話告訴你吧。太後其實是。半信半疑。她心裡最擔憂的是如果屍體真被證實是陀阇迦,接下來就面臨另立新王的問題。”

古裡甲質疑說:“即便如此,兩個王子還分别押在漢人和匈奴人手裡呢?”

“國相,我的國相!”索芒的眼神變得陰森:“你想歪了吧?太後腦子精明着呢。她在故意試探……”林蔭小道遠處傳來笑聲, “哈哈哈哈哈,索芒親王!”“國相也在呢?太好了。”他們扭頭看着一個衣着華貴的中年男子笑容可掬地走過來,“原來是塔卡爾親王。稀客呀。”希瑪妮驚奇地說。

“我是特來邀請索芒親王和國相大人一起去三間房小聚。”這位塔卡爾親王乃是樓蘭王陀阇迦的遠房表兄,尋到涼亭便開門見山道:“桑古伊親王以及所有的王族貴戚早就在那裡等候了,就差你倆喽。”其所謂“三間房”為東城區的舊驿站,因二樓設有三間奢華房間而得名,後來成為樓蘭王室成員私下聚會,喝茶,消遣與議事之地。

索芒和古裡甲在塔卡爾帶領下沿着木樓梯踏入二樓,靠牆處三張巨大的鋪着厚厚毛毯的矮床上面坐滿了樓蘭國王家系近親遠親将近二十号人,有的交頭接耳高談闊論,有的即興彈奏民族樂器還有的跟着音樂起舞。這裡是一個專屬于樓蘭王族男人的空間,女人通常不會被允許參與進來。

“索芒親王和國相來了。”另一位國王表兄桑古伊親王笑容可掬地寒暄道:“快快快,請坐。”索芒和古裡甲進門就習慣地脫鞋并選擇心儀的位置落定,從盤子裡拿起一塊金光焦脆的小圓甜餅,蘸了點奶茶就塞進嘴裡大吃大嚼。“有什麼事盡管道來。”

“哼。”桑古伊收斂笑容,雙手背後,闆起臉氣哼哼地說:“太後今日說的那番話,我越想心裡越是不痛快。”索芒問:“不痛快?”衆人齊齊拍案異口同聲大吼道:“她明擺着是話中有話,暗諷我們!”“你還聽不出來嗎?她在暗諷我們這些旁系親王居心不良,争權奪利,觊觎王位?!”索芒對此并不覺得奇怪,慢條斯理道:“同感。太後如此暗諷我們這些貴戚很正常。自從國王失蹤後我們在她眼裡都不是什麼安分的東西……省油的燈。”

“太後這個老太婆夠狡猾的,她對童格羅迦說那些話,差點讓我們以為是鼓勵其坐穩王位呢。”

索芒冷笑道:“嘿嘿嘿。你覺得可能嗎?心裡想想便是,千萬别說出口否則就上當了,明白嗎。”“我本來是一個安分的人。”塔卡爾走到索芒面前直言不諱道:“既然太後猜疑,那我也不想安分了。”

“什麼?”古裡甲聽着聽着覺察不對勁,指着他吃驚道:“莫非……你想謀反不成。”

“謀反還談不上。”桑古伊擠坐到古裡甲旁邊,詭秘地笑道:“國相你是宮裡的老臣了,你說童格羅迦能繼承王位嗎?”古裡甲給他一個白眼,“桑古伊親王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陀阇迦王還有兩個兒子在漢匈做質子。”“國相。”桑古伊正色道:“齋普爾和帕爾哈提這兩個小子說好聽是質子,說難聽就是走狗——齋普爾是漢人培養的走狗,帕爾哈提是匈奴人培養的走狗。無論誰繼位,對樓蘭人而言都是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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