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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同室操戈(7)十日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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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腹地的風頭如刀面如割,随風滿地石亂走。每到晚上,氣溫驟降,漢将士們如同沒穿衣服一樣,清涕直流……有許多人還因長時間沒有食用果蔬而患上嚴重眼疾,連晚上出帳篷方便都要人攙扶。有時找不到牛糞燒火,煮野菜湯都成問題,不少将士還餓得暈過去……

“哎呀。這,這怎麼可以?”嚴德看到戰報後從愛護将士的身體狀況考慮,下令停止追擊,改日再戰。但帶隊作戰的校尉軍官文翁去信向太守請求說匈奴人也在挨餓受凍,現在正是敵我雙方比拼毅力的時候,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請求繼續追擊。嚴德深受感動逐同意請求。

三日後,追擊小隊在沙地上發現新鮮的馬蹄印,決定将傷員就地留守,其餘人等輕裝上陣,立即出擊。

孛日帖赤那、查幹巴日兩部流竄到烏拉蓋河東南側的一片谷地後,精疲力竭。心想比忍饑扛累,漢人肯定不如他們,一時半會攆不上來。于是搭起帳篷想緩口氣,歇歇再跑。

次日清晨小隊發現匈奴的馬匹和帳篷,立馬布置好隊形,安排好戰術之後,借着晨霧隐蔽接近正在酣睡的敵營……就在匈奴人剛剛察覺的時候,文翁一聲令下,漢将士們先刺殺馬匹。“嘶嘶嘶嘶——”大部分馬匹被刺死、刺傷,隻有幾匹逃散。

匈奴人從睡夢中驚醒,連滾帶爬出了帳篷一看馬沒了,驚慌失措四散逃跑。

“站住!”文翁帶人窮追十幾個匪徒,跨過一條水溝向南邊的大石山逃竄。6班班長邱寶銀帶領全班緊追不舍。張宴潇,當年那個在西域落難的小子,參軍幾年的新手舉起馬刀大喊你們跑不掉了快投降吧!

投降。哼。休想。匈奴人反手射出兩隻飛镖,“嗖嗖”張宴潇躬身低頭躲過,但他身後一人中镖從馬上摔下,另一人的軍馬不幸中镖身亡。

孛日帖赤那等人匍匐在水溝裡,依然負隅頑抗。張宴潇立即翻身下馬,在正面射出幾箭企圖吸引敵方注意。文翁等将士則悄悄繞到敵方左後側,數箭齊發,将敵人射死一片。

孛日帖赤那眼見大勢已去,絕望地大吼一聲,拔出大刀跳出來意欲做最後的反抗。張宴潇眼疾手快,沖上前,飛出一腿将其踹飛幾步遠然後一刀将其刺了個透心涼……其餘匈奴士兵見大王已死,頓時亂陣腳變成無頭蒼蠅,不是死于漢軍馬刀之下就是被射死。

查幹巴日甩掉外袍和馬靴一路赤腳狂奔跑到山腳下沒想到卻迎頭遇見另一隊漢軍,其中一個年輕人從馬上跳下将其撲倒生擒活捉。剩下的幾個匈奴士兵在絕望中棄刀投降……

“你們是?”張宴潇和幾個将士策馬跑來驚詫地看見查幹巴日已經被活捉。而且活捉其的還是另外一隊陌生的和自己穿着一樣軍服的漢軍隊伍,“末将傅介子。”那個親手撲倒活捉查幹巴日的年輕人抱拳行禮,鄭重道:“特奉大漢天子之命為敦煌守軍運送補給。非常抱歉……爾等來晚了。”

張宴潇起初還疑心遇見“僞裝”的匈奴援軍,“怎麼!”元豐看出了他的心思,粗聲大氣地說:“你懷疑我們是匈奴人?如果真是匈奴人,有必要穿着漢人的盔甲僞裝嗎?!”

這倒也是。張宴潇問:“那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元豐回答說我們到達敦煌時才得知匈奴人冒充運送補給的騙開城門大開殺戒,郡守大人發狠誓複仇,作為漢人,豈能坐視不理?

“這麼說。你們是來幫助我們的?”張宴潇恍然大悟,逐漸放下戒備。

“當然。”傅介子走進張宴潇問:“薩楚日部首領呢?”

“死了。”張宴潇微笑道:“那個老東西耐打,真是難對付——”這時文翁等人趕至當得知生擒查幹巴日的正是從長安來的運送補給的弟兄,喜出望外,元豐則連連道歉說爾等來晚了一步,讓弟兄們被匈奴人害慘,文翁則擺擺手說不必過多自責,匈奴人要玩突襲誰又意料得到呢?“無論如何我們勝利了對不對?兄弟們?”

“嗚嗚嗚——”漢将士們紛紛舉起刀劍向蔚藍天空發出興奮的嚎叫聲。“嗚嗚嗚!”在返回敦煌的時,由于戈壁路途艱難,加上漢将士們對匈奴人此前殘忍肢解漢軍士兵遺體之事恨之入骨,他們一些受重傷的匈奴士兵留在谷底,任其自生自滅。

“大膽!”無暇顧及薩楚日和犁污兩部的慘敗,真正令狐鹿姑暴跳如雷的是樓蘭那邊發生的突如其來的變故,繼位僅僅十日的新王在深夜熟睡時既然離奇暴死,“豈有此理!”

“大單于。”老部将西尼尼根說:“我打探到一些消息……貌似此事和樓蘭前王之女也就是那個和珤勒爾居次不和的瘋婦有關。”

“你的意思是說,她殺了加拉瓦?”

“沒有證據。但她确實很有嫌疑。聽聞她和匈奴人有血海深仇。所以一直在和匈奴人作對。”

狐鹿姑以前就略有聽聞樓蘭嫡公主黎帕那的傳聞——如果說她上次殺死匈奴居次是奉前王的之命殉葬,那麼這次,新王之死,如果真的系她所為,又是什麼意思?咳咳,天下居然有如此膽大妄為的婦人?!

不過。她一直和匈奴人作對。狐鹿姑轉念一想,又隐隐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樓蘭曆代國王皆對匈奴禮讓三分,她一個婦道人家哪來的底氣和匈奴人作對,除非……“你立馬給達爾瑪紮布寫一封信,讓他問責樓蘭,必須嚴厲地問責!”

“阿爸!”壺衍提臉色陰沉的說:“和匈奴作對的人留着就是禍害,應該鏟除之!”

這個道理我當然懂。可這事涉及樓蘭的内政事務,匈奴若以她殺新王為借口處置她,根本不切實際……狐鹿姑微微眯起眼睛,陷入長久的沉思:何況她是前王之女,位高權重,她如果死于非命,難保樓蘭人也不會以此為借口倒向漢人那一邊……

“監國公主!”正當樓蘭王室操辦新王喪事之時,達爾瑪紮布等人怒氣沖沖地闖入阖宮質問黎帕那:“新王之死怎麼回事?”

“我父王才屍骨未寒,沒想到唯一的胞弟也命薄。”黎帕那淡淡地回答:“僅僅在位十日就去世了。實在是令人痛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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