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個又一個眼神不善的青年,阿德裡安卻沒帶我們上樓或者下樓,而是從後門出去,進到一個比前院略小的院子裡。在院子對側,有一棟小一些、造型更考究的小别墅,大門緊鄰泳池。
領着我們走進小别墅,阿德裡安才将我們引到一個房間前,笑嘻嘻地打開門。
“你們就住這一間吧,”他說,“怎麼樣,Elena小姐還滿意嗎?”
我眨了眨眼,“當然滿意,這可比我家還豪華呢。”
阿德裡安因我的配合笑得更歡,還不忘捅了捅一旁的Jonathan,“你看,你帶來的這個小甜心沒你想的那麼羞澀,是不是?”
Jonathan瞥了他一眼,似乎不打算予以置評。阿德裡安看起來确實和Jonathan相熟,知道他的性子,也沒再調侃下去,隻是拍拍他的肩。
“好了,你們好好休息,明天就安排你們離開北美。”他說着,把我倆推進房間,然後在我們身後關上了門。
我看了看窗邊那張一看就很舒服的大床,又看向Jonathan。他似乎有些頭疼地對我解釋:“你别介意,他就是這樣,愛開玩笑。”
我很平靜地搖頭,“我不介意。其實他說得對,我不是個容易害羞的人。”
Jonathan的神情似乎緩和了些許,又似乎把眉擰得更緊了。然後他看了一眼隻有一張床的房間,轉身又打開門。
“這裡還算安全,不需要我守夜。”他說,“你睡這間,我去隔壁。”
我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看着他走出房間,又把門帶上。然後我大步走到床邊,整個人撲倒上去。
這些天雖然也有睡覺,但因為一直繃着一根弦,因而休息得并不好,況且昨夜幾乎沒能合眼,我此時的生物鐘已經晝夜颠倒。沒有人分享的床寬敞又柔軟,我還沒來得及蹬掉鞋子,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時,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去,我似乎又睡過了一整個白天。我滿足地伸了個懶腰,這才發現有人替我蓋上了被子,還脫掉了鞋。坐起來一看,床邊的櫃子上擺着一套幹淨衣服,不像是僞裝,倒像是供以換洗的普通衣服。
我沒有去細想這一切都是誰做的,隻是翻身下床,拿過那套衣服走進浴室洗澡。這裡的條件确實比我在布魯克林的住處好上許多,浴室裡的用品樣樣齊全不說,味道還很高級。我幾乎都要懷疑阿德裡安除了經營□□之外,還經營高級民宿了。
洗好澡換上衣服,我感覺有點餓,于是走出房間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但是吃的還沒找到,反而碰到了半躺在泳池裡、好像在泡溫泉一樣的阿德裡安。
見到我出來,阿德裡安很不見外地對我招招手,好像在示意我過去。本着在别人地盤裡就要乖乖聽話的準則,我走到泳池邊,拉了個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