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奧爾什方送了光一隻黑陸行鳥,這時候我才發現我忽視了我穿越前玩遊戲時的白月光。怎麼說呢,我的注意力全在光身上了,都沒注意到在我旁邊和我一起癡迷地觀看光戰鬥的身姿的是某個模樣非常眼熟的藍發精靈。
對不起啊,奧爾什方,虧我在穿越前還老是口嗨你是我的白月光亡夫,和朋友哭天搶地的,結果現在完全忽略你了。當然我這些心裡的話不是對着如今正在我旁邊的奧爾什方說的,而是對着遊戲裡的那個摯友,主打一個對紙片人的真情實感。
當然這裡不會有人理解我這種惆怅的感覺,我也掩飾得很好。奧爾什方當然也一點都沒有察覺,他爽朗地拍着光的肩大聲贊美着他戰鬥時的英姿和美麗的肉/體,張口閉口摯友,贊賞之情溢于言表,然後他才把注意放到我身上,打量了一下後竟然說出了這樣石破天驚的話:
“這位小姐,端莊的身姿也多麼美麗啊!我能感覺和摯友一樣令人心動的力量!摯友,這是你的妹妹嗎?”
我們所有人都被奧爾什方話語中的内容驚得愣住了。我急忙擺手,很不好意思地立刻否認:“我和光才剛剛認識,怎麼可能是兄妹呢?”
“不,仔細看你們兩個真的挺像诶。”這是阿爾菲諾在出聲。結果所有人都順着他的話開始對比我和光色澤相近的棕發和藍眼睛,甚至開始尋找我們兩個五官上的相似之處,搞得就好像我和光真的有血緣關系一樣。
他們認真到我都有些迷糊了,但仔細想想怎麼也不可能吧!肯定隻是巧合。我之前還覺得我現在這具身體肖似我穿越前創建的遊戲形象呢,而那個遊戲形象本來就是我照着性轉公式光捏的,按照這樣一條相似的邏輯鍊,我現在這具身體長得和公式光頗有幾分相像簡直再正常不過了嘛。
但我肯定不能把我腦内這樣融通自洽的邏輯說出來,我隻好找别的證據:“我應該是烏er達哈人,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沒有兄弟姐妹。”
于是所有人又轉向光,看他有什麼表示。
但光的眼睛裡竟然寫滿了迷茫,在我們所有人的殷殷目光下他隻憋出了這麼一句話:“我沒有成為冒險者之前的記憶。”
光沒有過去,啊,不出意外的話,根源應該在衛月墜落的1.0劇情。雖然我沒有打過,但看過解說了解過大緻劇情。因為做的太爛所以被砍掉了的1.0 劇情故事結尾于第七靈災,那是一場如世界即将終結般的大災難,衛月破碎,無數隕石從天而降,龍神巴哈姆特在天空肆虐着。那場災難的前因後果即使是在場的目擊者也沒有辦法詳細說清。大部分幸存者記憶混亂,各自的證言無法達成一緻,那就是被稱為靈災後遺症的現象,也許是一口氣被放射出來的巨大以太對人們的記憶造成了影響吧。和路易索瓦一道創造了請神奇迹、為拯救世界做出了努力的英雄們也從人們的記憶中消失了……
光就是因此遺忘了自己的過去,前塵往事盡忘的他再一次順從着自己的心意選擇了冒險,哪怕所有人都不記得他這個無名的英雄,他還是堅定地行走在他的道路上,毫不遲疑,毫不迷惘。
我想說些什麼安慰沒有過去記憶的光,結果脫口而出:“沒關系,我也失憶了!”
所有人的目光馬上轉移到我的身上。我這才反應過了我的話多麼引人遐想,不說還好,一說我和光更像是一對都失去記憶的難兄難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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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是一個小插曲,我們都清楚光不太可能真的和我有血緣關系,隻是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罷了,不必太當真。這麼一段插曲下來,我作為突然加入光的隊伍的陌生人也不再和他們有隔閡之感了,彼此都熟悉起來。
然後,教皇召見了光。
了解劇情的我知道接下來光會見到十二位蒼穹騎士,作為隊長的澤菲蘭将會為格裡諾的擅作主張道歉,然後教皇會坦白他的确和無影有過接觸,但他隻是假裝和無影合作,實際上有自己的計劃和打算。光出來後果然和我們分享了這些我早就知道的信息,因為并不了解教皇的為人,大家都半信半疑。
我不知道怎麼給光提示,畢竟教皇其實也沒說謊,他确實隻是假意和無影合作,但他還有更大的野心。況且,就算我現在告訴光一切,包括教皇的野心和計劃,如今還是在伊修加德避難的逃亡者的光一行人也不可能直接讨伐教皇。想要終結千年的龍詩戰争,還是需要光走完一整套劇情,我不能保證我的幹涉一定能帶來好影響,所以還是謹慎一點為好。而且保持劇情大緻不變能方便我更好地把握時機,達成我想要救下那幾位原本會犧牲的角色的願望。
我像開啟了同行狀态一樣跟随着光來到了福爾唐伯爵府。說實在的,作為半途加入的成員我一直跟着他們走、還聽他們在我面前毫不避諱地聊一些我本不應該知道的話題實在有些令我有些尴尬。但好在其他人都不在意,甚至時不時詢問我的看法,我每次小心翼翼提出的意見也都得到了他們的重視,那種無所适從的感覺才漸漸從我心頭消失了。
在伯爵府,塔塔露說她在忘憂騎士亭探聽到了烏er達哈處死勞班的傳聞,于是光又要趕着去确認這個消息的真假。我趕忙說:“你們知道我失憶了——但我知道我失憶前是烏er達哈的公民,如果你們要去烏er達哈,請帶上我吧,或許我能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