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同意了我請求,不過他先帶着我們趕去了利姆薩·羅敏薩,在那裡我們得知了烏er達哈王政廳從未正式發表過女王駕崩的消息,也就意味着娜娜莫女王大概率還活着,光弑君的罪名不應該成立,而梅爾維布提督還委托了多瑪的忍者夕霧等人據調查勞班目前被關押的地方。
面見利姆薩·羅敏薩被稱為鋼鐵提督的女中豪傑梅爾維布的過程中還發生了一件讓我非常驚訝的事,梅爾維布和我打了招呼,顯然她認識我這具身體而且還很熟悉。想想也不奇怪,我這具身體是烏er達哈的大商人,據說生意遍布艾歐澤亞各國,怎麼可能沒和這位海都的領袖打過交道呢?我隻能搬出失憶的借口糊弄了過去。
接着我又跟着光他們趕到了喪靈鐘附近,石之家已經被封鎖了。光帶着我們找到了多瑪的忍者绯峒和胴割,根據他們給出的線索我們又跟着寶山、夕霧等人趕去日影地修煉所營救勞班。
打遊戲的時候并沒有太明顯的急迫感,我還經常主線任務走一半跑去玩跳跳樂或者泡金碟、打幻卡,現在親身加入光的隊伍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争分奪秒,什麼叫疲于奔命。我的心裡也滿是急迫感,因為我知道這一切不僅僅是遊戲了,時間不會像遊戲跑任務一樣默認是暫停的,你不跑到下一個任務節點就不會繼續。現在時間真切地關系着勞班的生命。
對自己的戰鬥力有數的我并沒有加入光、阿爾菲諾和夕霧突破修煉所拯救勞班的行動,而是在修煉所不遠的空地等待着接應救出勞班的他們。因為提前知道這場行動會成功,我并沒有太焦急,但難免會擔心,感覺時間一分一秒過得都很難熬。直到看見光一行人連同勞班和遊戲裡一樣魁梧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裡,我才徹底放下心來。
勞班果不其然也認識我這具身體,我隻能繼續搬出失憶的萬能借口。明明自己才剛剛脫離被關押的境地,勞班卻擔憂地不斷詢問我的情況。我愈發感到棘手了,看起來“我”和勞班不隻是認識這麼簡單,似乎還是朋友的關系,一個失憶的借口真的能瞞過“我”的好友嗎?
因此當神秘使者出現在我們面前邀請我們去沙之家時,我竟然第一時間長舒了一口氣,甚至有些感謝他及時雨般的到來将我從勞班的關心中拯救了出來。在沙之家,我們見到了沙蠍衆的一員,身為納爾劄爾教團的總主教和密爾瓦内斯禮拜堂主管的杜菈菈·杜菈,他也是沙蠍衆中立派的代表人物。
他揭開了真相:暗殺女王是泰勒吉·阿代勒吉的個人企圖,但被羅羅力特提前知悉并故意讓計劃繼續實行,隻是他将關鍵的緻死毒藥換成了昏睡毒藥。他這樣做,是為了利用這次機會同時消滅他的兩個敵人:泰勒吉和勞班,而且也能救下娜娜莫女王。羅羅利特雖然貪戀權勢,但他還是在乎國家的穩定的,他不願意讓娜娜莫女王就這樣死掉。
這些我都是早知道的,但光他們都聽得很認真,得知女王真的還活着的時候每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了欣喜之色,尤其是勞班。
這時候,阿爾菲諾又接到了消息,尼德霍格的眷屬又開始進攻伊修加德,這一件事還沒徹底解決,光又得像救火一樣趕往伊修加德。我當然要跟着同去,我可不想錯過後面有關千年龍詩戰争的真相的重要劇情。
但一離開沙之家我們就被攔下了。光擺出了預備戰鬥的姿勢,顯然他因為被之前被迫背上弑君罪名的全境搜捕弄得有些神經緊張了。但出乎意料的是,這些人非常好聲好氣地表示他們是來找我的,他們是西萊斯特商行的成員。
其實我一照面就有預感了,這些人胸口佩戴的徽章上的圖案和我那枚一模一樣。我很猶豫要不要跟着他們走,他們看上去沒有惡意,而且他們好像确實是我這具身體的下屬。他們懇切地希望我能在烏er達哈政治/局面如此動蕩的時刻回去主持大局。
最後我做了決定,跟他們走,我占據了這具身體就必須付出責任來。光他們在伊修加德的行動沒有我也能完成得很好,這些人卻是真切地需要我的。況且光他們又不是不回來了,烏er達哈的事務還沒有處理好,娜娜莫女王也還沒有醒來,光他們還是要回烏er達哈的。
不過,我在跟着他們走之前再三強調我失憶了,如果他們想要我回去主持大局我可能辦不到,但他們的神色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穿越後我發現我的直覺強了很多,能感受到很多細膩的情緒,此刻我正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們對我深深的信賴之情,哪怕我明确地表示我失憶了也沒有任何的動搖,就好像我在他們眼裡無所不能一樣。
後來我才知道,我在他們的眼裡真的是救世主,他們中的大部分都是窮苦人出身,是賽琳娜·西萊斯特在他們最窘迫的時候給了他們衣食,給了他們工作,給了他們庇身之所。因此他們怎麼可能不信賴她呢?僅僅是失憶怎麼可能動搖他們心中無所不能的賽琳娜·西萊斯特形象呢?
這些是後來身為商行二把手的阿斯特麗德告訴我的。阿斯特麗德身材高挑,具有女性中罕見的矯健之美,這一切都是她身為高地之民的特征。她和勞班一樣出身阿拉米格,在二十年前城邦由于加雷馬帝國的侵略而陷落時逃出故鄉成為難民。她在各個國家之間颠沛流離,以當傭兵謀生,最終留在了烏er達哈成為了西萊斯特商行的二把手。
在以當傭兵謀生的那段時間裡,她失去了她的一隻眼睛,她高大的身形本來就頗具壓迫感,配上并沒有用眼罩遮掩的空蕩蕩的眼洞更覺猙獰。我初見她時她正在指揮商行的人員有條不紊地進行工作,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指令都頗有在戰場發布命令的風姿,她的整個人都像在诠釋何為“嚴肅”,但她的神色卻在看見我時和藹了下來,就像看見了自己的孩子。
在得知我失憶後,她皺起了眉頭,眼睛裡滿是對我的憂慮:“您又失去記憶了嗎?”
我心裡一個咯噔,急忙追問,才知道“我”在三個月前就失去過一次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