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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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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一起去瑞城。此番我來本就是為了找你的,主子的意思也是讓我來保護你。”

“保護我?我這身手還稀得你保護?”

北林聽到這話,想到了一直跟在沈溟身邊相貌格外水靈的丁越,笑道:“是不需要,那是主子不知道你已經覓得了一個好護衛。”

“……”

“這次軍糧的事牽涉甚廣,自從主子提出換倉撥糧之後,觀瀾倉尤其成為旋渦中心,邢柏年隻是别人拿來把水攪渾的棋子,蔚王肯定自不必說,隻怕背後還有暗藏的多股勢力摻雜其中。”

沈溟終于正經起來,“刑柏年是棋子,卻不見得十分聽話,隻怕他知道自己被放棄了,為謀生路,會不計後果。我覺得那土匪沒說謊,瑞城海域附近真的有一撥人在等着接應他們。”

“但是他們背後的人也十分謹慎,沒有把具體接應的位置告知,隻說天亮之前,以火把為信,且沒說具體時辰,而是說待他們行駛至瑞城附近,自會看到火光信号。”

沈溟甩了甩外袍的寬袖,把手背在身後,飒然道:“問是問不出的,我早就猜到了,所以我一定要去看看。但是軍糧不能耽擱,多耽誤變數就越多。”

北林心中已經猜測到沈溟的計劃,此刻仍想再确認一遍,“所以你打算讓姜南阗那小子先把糧運出去?”

沈溟見姜南阗的時候并沒有當衆把計劃和盤托出,畢竟調令下達之前私動軍糧,是大罪,面對北林,他不必隐瞞,“軍糧即刻就動,比放在塢城安全,再說我打着赈災的旗号掩人耳目,誰知道姜南阗早于調令之前就運出了糧食。況且邢柏年已經把塢城的水攪混了,屆時就算有人質疑,就說那糧食是邢柏年派人搶出來的。”

北林沉吟片刻,終于點了頭,“隻是太冒險了,而且,你才第一次見姜家大公子,怎麼就那敢讓他做?”

“是有點冒險,但是經此一事我覺得這小子可行。不過他還年輕,沒有經驗,也為了确保他沒有任何閃失,我需要你跟着他。”

北林無奈,略帶幽怨,喃喃了句:“為何你和我主子一樣,姜家人給你們喝什麼迷魂湯了,幫忙就算了,總是将自己置于險境。”

“這次巡視災情,我覺得姜長鷹是個值得敬重的人。姜南阗我不必說,看得出來你也很欣賞那孩子。你也不希望姜大公子有任何閃失吧,否則,你怎麼會去船艙救他?”

北林不争辯,隻是說:“那你呢?瑞城私港的事情在意料之外,你去了,萬一有危險怎麼辦?”

“我賭瑞城不會有事,隻是個接應點而已,即便抓不到人,我也得弄清楚瑞城何時開了個私港,大程江南隻有觀瀾港這一個海上港口,開設私港可不是小事,必須查明白他們究竟在瑞城哪裡停船靠岸?不過你說得也對,危險可能也是有的。”沈溟皺眉思索着,說:“那我……帶個護衛吧,要不就從季鷹軍裡面選一個?”

“季鷹軍?”

“對啊,你說丁越怎麼樣,别看他年紀不大,但是人家可是姜長鷹府長大的,季鷹軍斥候出身,上過戰場,還是姜長鷹的近衛,保護我,綽綽有餘啊。”

北林眼神從疑惑轉為鄙睨,盯着沈溟冷冷道:“别裝了,沈大人。”

******

東方既白之際,沈溟策馬奔向瑞城。

同時刻,永益朝堂,司禮監邱公公站在金殿之上宣讀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

朕膺昊天眷命,資耆碩弼元良,咨爾内閣次輔喬廣陵,器識淵邃,勤恪可嘉。昔贊樞機,夙著經綸之效;今承鼎铉,宜隆太子太師之崇。此後罷參機務,專侍東宮講幄。凡朝政得失,仍許條陳所見,以備咨詢;至若章奏票拟、部院會議諸事,毋庸與議。

布告天下,鹹使聞知。”

大程新立四皇子楚琮瞻為太子,内閣次輔喬廣陵任太師,其子喬矜為太子伴讀。這也意味着,喬廣陵從此要退出内閣,不再擁有朝政諸事的決策票拟職權。

周岑剛在璃王府竹溪舍坐定,楚恒就把儲君新立、喬廣陵新任太師的事拿出來說了。“老實說,四皇子成為東宮儲君倒是不令人意外,但這太師之位,我本以為應該屬于周大人。”

“教習東宮的重任不是我一個寒門爬上來的人能夠輕易勝任的,喬太師畢竟是太子的親舅舅,合妃的親弟弟,更何況,喬家書香世家,乃天下學子文臣心中楷模,喬大人來教引太子,再适合不過。我周某人還沒有不自量力到這種地步。”

楚恒輕笑,“周大人不必自謙太過,您乃陛下禦屬謀臣,是陛下心腹。皇兄陛下當年有多看重你,朝堂之上誰人不知?”楚恒撩開臨窗的紗簾,看向水中央空蕩蕩的八角亭,“不過周大人肯定也不想退出内閣吧。”

周岑輕撫了一把鬓邊長髯,輕笑反問:“那是否,這樣的結果也随了璃往殿下的意呢?”

“喬廣陵在内閣期間,散漫無度,奈何晁閣老看重他,保他在内閣次輔之位行走七年,如今他退出内閣,去做個教書先生,倒是很适合他。”楚恒回身坐定,給周岑杯中添水,“往後内閣有閣老坐鎮,又有周次輔從旁把控,想必朝中諸多事情,都更加順風順水。”

******

沈溟到瑞城已是兩日後。

“卑職宋露參見禦史大人。”瑞城知尹府内外,一直留守瑞城的宋露匆忙叩首迎接沈溟。

“江南布政史陸謙袁可在府内?”

宋露驚訝沈溟居然知道陸謙袁已經來到了瑞城,一時愣住。沈溟側目看向他,宋露立即道:“布政史去三營公所查看災情支出和用兵記錄了,估計至晚方歸。”

“待他歸來,就說今夜知尹府内見我。”

沈溟馬不停蹄,直往瑞城東海邊去。一直跟随的丁越夾了夾馬腹追齊沈溟,“大人,您不歇息嗎?”

“你累了?”

丁越擔心的說:“您病體初愈,這樣下去,恐怕傷身,大人要不稍作歇息,過了午時我再陪您去。”

沈溟緊了緊缰繩,放慢了速度。心想這傻小子陪着自己奔波了這麼久,也是該放他歇息了。于是說:“你别跟着我了,去知尹府内等陸大人回來。”

“……等陸大人?”丁越想不通為什麼要等陸大人,還在喃喃之時,沈溟已經揚鞭兀自走了。

瑞城東側外一眼望去倒是與平常無異,沈溟招呼跟随的将士問道:“船隻靠岸停泊,一般需要什麼樣的位置?”

“回禦史大人,屬下隻知道觀瀾港水深浪也不急,岸線向陸地迂回,還是背風的。”

沈溟知道該将士應該對海域不是很熟悉,但是回答卻很謹慎,心裡贊了句“不愧是姜長鷹的兵。”

自瑞城東側循着海岸線一直往南,并未看到适合登岸的港口。“或許瑞城并沒有登岸之所,接頭點隻是在海上?但是船停在海上接頭不太可能……”就在沈溟揣度的時候,一夥人聚在海邊。待見沈溟等人靠近,這幫人佯裝三三兩兩的散去。

不對勁!

沈溟直覺這幫人不是附近漁民,于是催動馬走了過去,邊上的季鷹軍明白沈溟的用意,左右立即都馭馬上前,走在沈溟前頭。

“老鄉——”趕在前面的将士朝那群人喊道:“你們知道附近海域哪裡可以停船?”不料此話一出,本就的散開的人更加快腳步,看樣子是要逃走了。

追!不用沈溟下令,邊上的将士都已經奮起直追,兩條腿哪裡跑得過馬匹,本來這幫人隻能等着束手就擒,現在看架勢倒像人人身上都背負了彌天血案,一個個跑得賊快。短暫追趕之後,沈溟突然就想到了什麼。

“停下,勿追!”

說話間已經來不及,跑在前面的季鷹軍全數跌入早就挖好的坑内……坑内盛着海水,和着泥沙使得陷進去的将士難以着力,起身困難,隻能徒勞掙紮。逃跑的“漁民”陡然折了回來……

這邊沈溟身後的騎兵不再輕舉妄動,複返的“漁民”目露兇光,氣勢洶洶往水坑走去。

深陷水坑的将士眼看兇多吉少,不用猜下一刻即要成為刀俎下的魚肉。衆人心道糟了,倏忽一聲嘶鳴,一道人影飛射而出——

海風卷着一捆白浪拍在海岸,裹挾着微微的腥味拂送到人的臉上,揚起的鬓發還未落下,人影已至眼前,恍惚隻見青色角袍翻飛,馬上之人抽刀一揮,在馬足踏地之際,為首的“漁民”手中鐵鈎掉落,晃了晃便一頭栽倒在地。白浪縮回海裡,那陣風也短暫的撤了,像吸了口氣,蓄力準備吹第二波。

是沈禦史!餘下的季鷹軍在駭然中回神,一向佻達高貴的禦史大人遽然變作俠士,狠夾馬腹,疾速直沖,在“漁民”折返以泥淖中的将士為人質之前,徑直跨過了水坑。

馬借着慣性直往前奔出數十丈,其間沈溟又接力砍翻數人,他勒馬回身,眉宇間難掩意氣。

沈溟在危機時刻先發制人,“漁民”被他這一鼓作氣破了陣仗,現下才反應過來,齊刷刷抄家夥和要他拼命。

“漁民”手裡的勾爪和魚叉不再是讨生計的農具,而是索命的利刃。

沈溟輕笑一聲,“烏合之衆”。正要提刀再戰,一股惡心感自胸口湧出。他忍下這股難受,不想在敵人面前露怯,剛下完決心,卻在下一刻破罐子破摔,撐着馬鞍輕捶胸口,“嘔——”

“漁民”們見沈溟露出破綻,還沒來得及欣喜,後方烏泱泱馬蹄聲便壓了過來。

“季鷹軍?”

是跟随沈溟的人馬,沒掉進陷阱的那一撥,在沈溟打了個頭陣之後也都立即加入戰鬥。“是季鷹軍,人怎麼好像變多了?”

“不管那麼多,拿下禦史,誰還敢輕舉妄動。”

“漁民”一邊算計着,一邊朝還在馬上痛苦幹嘔的沈溟奔去,眼看不足十步,一“漁民”擲出勾爪。布滿銳利倒勾的鐵爪一旦勾住人身,立馬能滲入皮肉,卡在骨頭縫裡,想掙脫也難。

邦——

一聲悶響,鐵鈎被一道劍鋒格擋,偏了準頭,執劍者從自己的馬上一躍而起,跨坐到沈溟背後。

“丁越!來的正好,快拿下這幫……嘔……”

及時趕來的丁越環住沈溟,握住缰繩一拽,向後方奔跑撤退。

“漁民”已經翻盤無望,來不及感歎錯失沈溟這條大魚,就被後方趕來的季鷹軍逮個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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