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說的沒錯,我倆還相談甚歡。”
這傻兒子還是不開口說話的好,讓王怡景的火氣差點成了内傷,但還不能當着高月香面發作,這女人之間的關系很是微妙,有些話說出來就成是非,她隻能同自己兒子說,“月香,給國安留下的飯,我好像忘放到蒸鍋裡了,你看我這記性真是不如爛筆頭。”
高月香聽出來這是趕她走,“伯母你不擔心,我去弄。”
待她前腳剛進餐廳,王怡景一巴掌就呼到了柯國平的背上,臉色也變得氣沖沖,“跟你說了多少次,那是你大嫂不能動心思,這麼大一男人了,知不知兄妻不可欺,我看你就不知羞的很!”
柯國平懵\bi,他啥時候還動這春心了。
随後手中的帕子就被抽走,王怡景緊緊攥到她手裡說道:“這是高月香的手帕,我認得這花色,等我洗淨親自給她。”
“那行吧。”柯國平一口應下,“回房去了。”
王怡景看着兒子的背影,心裡還是覺得他不懂事,不過這孩子還挺會看美色,高月香長得确實漂亮,彼時正這麼想着的時候,手心傳來一陣黏糊糊感,她随即低頭打開成團的手帕,那裡面包裹的是清水鼻涕。
“臭小子!!!”王怡景憤怒的聲音傳遍二三樓,這死小子就是如此會坑娘的招數,怪不得輕輕松松給她手帕,原來其中是有包裹住的陷阱,還有雖然是自己生出來的生命,但這樣真的非常惡心,身為親媽的嫌棄已在瘋狂洗手。
早在母親喊出聲之前,柯美凝就耳朵貼門上,一直在對外聽所有動靜。
她心裡慌張無比但又不能言說,唯有不停的壓抑和反複得讓自己冷靜。
涼水,她需要涼水。
衛生間是唯一能讓她清醒的地方。
柯美凝沉浸式的把頭塞進臉盆,隻為想想未來的日子該怎麼過,和預知的危險又該如此渡過,文子韬就自己找上了門。
跟出逃時的場景一樣,都是奮力的推開窗戶,然後拼命的翻進來。
咣當一聲重物着地聲。
柯美凝帶着滿臉的水漬去看,這個男的居然自己跑回來了,是她眼花了還是他有病。
傷口疼,它在灼熱、在燃燒表皮。
文子韬痛苦掙紮的說道:“你的家裡人知道你私藏了我,趁着你去上班不再的時候,想要一舉把我抓走,但我跑了。”
他為什麼告訴她這些?
“你要守護好自己的獵物,我是你獵回來的。”
是。
他是她親手在大街上跟那麼多人争搶下得,她抱着仇恨的心不輸給任何人,如今這仇家也命不久矣,全靠每日湯藥滋補算是已經廢了。
淩晨兩點多柯國安歸家,他先是坐到餐廳等着吃夜宵,由高月香親自給他端過來,又有弟弟在旁倒茶水。
柯國平和高月香一樣,主動交代柯美凝的情況。
“她看起來并沒有什麼異常,不妨同她把事情說開了。”
“不行,美凝性格沖動,這次她是幽禁了仇人,但同時也犯了法,隻是我們沒抓到證據,若把一切和盤托出,指不定會做出更難預料到的。”柯國安直接否定柯國平的提議。
同時高月香也贊同這個看法,美凝這姑娘平時嬌縱任性,也造就了她的真性情,容易成為一顆不知爆炸時間的彈藥。
“我還有件事要說。”
“你講。”
柯國平的情緒相對來說一直很穩,他憋了到這會才說出撿回來的男人,留了封信不告而别他們了。
“怎麼不早說?你可以給我打電話。”柯國安有些可惜這個機會,本來能成為一道鋒利的刀。
柯國平:“因為我有預感還能在遇到他,我和他好像有些上天注定的緣分”
高月香和柯國安一起:“......”
沉默是飯桌上的康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