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着手,湊近了問:“怎麼樣,比香槟好喝吧?”
迹部正準備把我放在他肩上的手臂拉下去,我卻在他擡高手之前順着他的手臂滑下來,握住他的手腕。
“好像有點喝醉了哦,迹部,我帶你去休息下吧。”
迹部似乎是想配合我一樣,臉頰上開始泛起淡淡的紅色。眼睛亮得很,不用回頭我也知道他幾乎想沖我咆哮了。
所以我沒有回頭,也顧不上别人的反應,拽着他上了樓,進了電梯。
他也最終沒有掙開我的手。
電梯間,我沒有開口,也沒有松手。頭偏向另一邊,在側面的菱格鏡上能清晰的看到他的側臉。
眉頭微皺,目視前方,唇抿着,另一隻手的手指摩挲着。
很快,電梯就到了客房那層。我們兩人一同出來,伸出手,迹部“哼”了一聲從西裝内袋裡掏出房卡放在我手裡。
直到開了門,開了燈,兩個人坐在客廳會議桌邊,他一直保持着安靜。
唯有臉頰還是泛紅的。
白色的西裝甚至襯托的迹部顯露出幾分脆弱感。
我放輕了聲音說:“真醉了?”然後自言自語道:“早知道就不讓你喝了,原來迹部你的酒量這麼差啊。”
“喂,白鳥英。”他冷不丁出聲。
“到現在你還想裝傻?說吧,你到底要幹嘛?”
我望着他笑了,然後好像沒骨頭一樣靠在椅背上,把玩着桌上的新鮮洋桔梗的花葉。
“說悄悄話哦。不要這麼兇巴巴的啦。”
“啧。”他突然起身,按着我的胳膊,腰彎的很低,銀紫色的發絲幾乎要掃上我的額頭。
我條件反射的偏過頭,目光落在他前胸别在黑色翻領的胸針上。
一個跪坐垂泣的女人。
“如果是關于白鳥家的融資問題的話,你完全不用擔心。”
“我跟董事會已經說好了,那群老頭子也很眼饞白鳥企業。”
“恩?”聽他不再出聲,我轉回視線,發現他的目光沒有一絲遊移的依舊落在我臉上。
“還有呢?”我問道。
迹部動了動手指,似乎想要拿什麼東西,最終還是放在我肩上。
“你……是不是,打定主意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