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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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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停瞪着翟悉的臉,場面有點尴尬,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出來上個廁所,”翟悉從他身邊繞過去,“快進去吧,菜都快被搶沒了。”

餘停識趣地側出半步:“我是不是錯過了一個億,你這都吃完出來解決腹腔積存了。”

“哈,”翟悉笑着揚了揚手,“是啊,趕緊加入搶飯大隊吧。”

“那我不等你了,先走為敬。”餘停說。

“快滾快滾。”翟悉沒回頭。

他徑直走入最靠裡的隔間,關門落鎖之後,埋臉于雙手間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剛才……

剛才在大廳說王玉儒有點上頭,張欽标準的恐同表情一出現,他從頭到腳全被打醒,當時心裡就像叫大馬蜂給蟄了一樣疼腫起來,強烈的不可控感讓他分不清是非黑白,看見張欽甩臉走人,他也頭腦一熱扯了個去上廁所的理由跟了出去。

人在某些應激情景下,生理上總是遙遙領先于心理,翟悉就是這樣,理智總是追在後面跑,在廁所外聽到那兩個人的對話,他才如夢方醒般地得到尾随張欽出來的解釋。

他想知道張欽那個深惡痛絕的眼神裡,有沒有牽扯到他哥。

高考後很多事情的發展大幅偏離預期,他太迷茫了,太極度渴望一個清晰的答案了。

可是——

翟悉沒有上廁所的感覺,他擰開内鎖走出隔間,來到洗手台前沖了沖手。

然後擡起頭,挂滿水痕的鏡子裡是他呆若木雞的磚頭臉。

答案好像得到了——可是這個答案也太驚世駭俗了。

翟悉抹了把臉上挂的水串,大呼一口氣暗示自己不慌。

試卷的标準答案還可能出錯呢,他都從來沒對王玉儒這個人産生過哪怕一丁點點兒的淫思遐想,直接就把喜歡一個人的公式套在他身上,也太過草率了。

他用擦手的吸水紙蹭了蹭下巴,轉身回到大廳。

桌子上隻剩下磕碜的殘羹剩飯,不過他也沒怎麼有食欲了,他喝了點水,就開始低着頭玩手機。

張欽倒好像是死而複生了,小嘴跟抹了屎一樣,翟悉打個遊戲的功夫,就聽他沒禮沒貌地罵了接近二十個人了。

終于等到散場,翟悉手機一關起身朝外走。

“等等我啊。”剛走出酒店,肩膀就被壓斜了。

翟悉把餘停的胳膊拽下去:“專門給你倆留的二人空間,不要了?”

“我再喜歡她我也不能每天都跟她黏在一塊啊,”餘停笑着往街角看了看,“騎共享回去?”

“你缺鈣你就騎,”翟悉說,“這麼大個太陽,我坐公交。”

餘停也不端着了,他憨憨一笑:“我是想邊走邊跟你聊兩句,公交咱倆又不一班。”

“聊屁,”翟悉撕開前台順的薄荷糖丢進嘴裡,“别秀啊我勸你,給單身狗一條活路。”

“不不不,我是想問你媽還叫你找兼職嗎,”餘停說,“我媽也非叫我出去掙錢,要不咱倆明兒一起出去找找。”

“你也夠慘,”翟悉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後天吧。”

“明天有事兒?”餘停挑了挑眉。

翟悉猶豫了一下,打開手機查看實時公交,不動聲色地回答道:“明天我哥有籃球賽,我去看他比賽。”

“老翟你……”餘停忽然哽住,說不出口了。

“你們吵架我聽到了,”翟悉已經查完了距離下一班公交到站的時間,手指還停留在屏幕上胡亂地點,他希望那個2分鐘能瞬間變成即将到站,但拖了好幾秒也不見變化,隻好又說,“我也不知道對不對。”

“啊?”餘停瞪着他,“你别吓我。”

“這有什麼好吓的?”翟悉不停地劃拉屏幕刷新界面,腦子裡空空如也,張口就說,“我喜歡男的又不是什麼稀奇事兒了,他不正好也是個男的嗎,那怎麼就沒可能了。”

他說完給自己吓一跳,也不知道這是潛意識裡的想法,還是此情此景下拿來震懾餘停的正話反說。

好像也給餘停吓壞了,聲音裡都發着虛:“我操……”

“也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感覺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車終于到站,翟悉說不清就跑,他點開乘車碼,“我先走了。”

“诶——”餘停還碎在震驚裡,見翟悉上車了才記起來喊一聲,“喂,那後天一塊去找兼職啊!”

翟悉停了腳步,回過頭來看餘停一眼,然後比着OK的手勢搖了搖:“中。”

次日翟悉為了不落下任何精彩瞬間,早在比賽開場前半小時就蹲在東大籃球場邊,下午的熱浪翻滾着往臉上敷,像安眠藥一樣弄得人困恹恹。

王玉儒他們在距離比賽還有十分鐘的時候抵達球場。

到指定位置後王玉儒停下來四下看看,終于在東南角的圍欄網處看到了蹲成一團的翟悉,他向那個方向勾勾手指招他弟過來。

翟悉側身撐地站起,從場外随手撿了個球朝王玉儒丢了過去:“不練兩下?”

王玉儒接球回身就是一個定點投籃。

“好球。”

翟悉說完屁颠屁颠地跑過去撿球,起身運球時卻被李謄飛半路截胡,翟悉追趕着上前防守,把李謄飛給擋迷糊了,他舉着球往後撤撤:“不是你擋我幹嘛,我們賽前都自己練自己的。”

“還我哥的球。”翟悉猛一個起跳從他手裡把球打掉,搶到手後直接抱球跑到王玉儒面前:“給。”

李謄飛讓這一出看笑了,轉身去場外找空餘的閑球,路過王玉儒時還調侃了句:“你弟還真是個護哥狂魔。”

“他就是比較霸道而已。”王玉儒笑了笑,偏過頭去看了眼翟悉。

翟悉覺得給王玉儒撿個球不算什麼,李謄飛插進來這麼一攪合,他覺得哪哪都像骨骼錯位似的不得勁,尤其是王玉儒最後看他那一眼,跟點火燎原一樣燒得心口窩裡怪熱得慌。

“李謄飛說都自己練,”翟悉眨眨眼往一邊看,“那你自己練吧,我去旁邊等着看比賽了。”

“去吧,找個陰涼地,”王玉儒說,“那邊的服務點提供水,去拿一瓶。”

“哦。”翟悉應了一聲,去服務點要了瓶水,折回來遞給他哥。

王玉儒立在三分線上正準備投籃,看到翟悉送過來的水愣了一下,他把球攬在左腰處,右手緩緩伸向水瓶:“我是說你渴了的話……”

“你别廢話了,喝兩口水潤潤口,趕緊準備比賽,”王玉儒的手剛碰到瓶身,翟悉就“啊”一聲收了回來,“你沒手,我幫你擰。”

王玉儒接過打開瓶蓋的礦泉水,喝兩口還給翟悉:“謝謝。”

“加油啊。”翟悉說。

王玉儒輕輕點了下頭:“嗯。”

東大的籃球3V3比賽是本科生和研究生隔離比拼,研究生團隊在南片,氛圍和這暑天一樣要死不活的,比北區那些進了個球就捶胸蹲搓嗷嗷叫的大猿猴們多了不止一絲屍氣。

考慮到研究生們孱弱的體力與無法直視的球技,會場還把規則改為6分鐘一場,滿10分提前結束,哪怕小組賽是三局兩勝制,用不了半小時,比賽就結束了。

點水蜻蜓一樣,翟悉還沒看出兩三個意思來,他哥那隊就已經被淘汰了。

王玉儒生性不好鬥,屬于慢熱型,打到後半程拼耐力的時候才能顯現出優勢來,而今天對打的兩隊上來就是一頓猛虎進山,擺着一派“速戰速決”的架勢,他們根本招架不住。

輸了球王玉儒也淡淡的,低頭看了眼腳後跟,然後交上球,去找負責的同學簽退。

名字寫到中半,肩膀被人猛地一拍,玉那一點就戳破了紙頁。

“哥,”翟悉從他身邊靠過來,“我看你打挺好的,是這賽制設置得有問題。”

比賽機制是文體部設計的,他們的人就在面前,王玉儒低着頭沒說話。

“也不知道是哪個腦子秀逗的篡改規則,你都還沒進入狀态他大爺的就到點了。”翟悉憤憤不平地哼了一聲。

王玉儒簽完名字轉頭就走,翟悉跟上去繼續安慰:“正規賽點都是21分,他直接砍了一半,所有反超的看點都被切沒了。”

前面那個人還是默默的,像棒打的茄子一樣蔫兒唧唧。

“真的,”翟悉快跑兩步轉到他哥面前,氣火攻心,由衷地替他哥感到不平,“你不用難過,你水平那麼好,你們組打球就屬你最牛逼,這回沒赢全都怪他們不懂籃球的瞎ji8亂改賽制。”

王玉儒聽到翟悉說髒話,忍不住擡眼笑笑:“沒,我不難過。你聲音小點,組織比賽的同學就在後邊。”

“怕他呢,”翟悉看到剛才他哥簽字的地方果然站着一群穿紅馬甲的,于是說更起勁兒了,“辦個比賽弄這麼垃圾,怎麼還不能說了。”

“行了,”王玉儒搖搖頭,橫腰攔住翟悉把他往前帶,“餓不餓,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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