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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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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張口才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你想嗎?”

“我肯定想啊,”翟悉脫口而出,說完又似乎不好意思了,“這不人之常情嘛,做做還能舒服點兒……”

王玉儒再一次感到大腦超負荷的感覺,眼前犯暈,一下兩下捋不順這件事,隔了很久,他無奈地看了翟悉一眼,問:“現在嗎?”

“啊?”翟悉吓一跳,猛地擡起頭,“你要現在嗎?!”

“沒有,”王玉儒看着翟悉,“我在問你。”

“啊?我?”翟悉好像已經有點動情了,急促地呼吸着,亮着一雙激動的眼睛,說“要不再讓我準備下呢?”,想了想又說:“還是下周吧?咱總得先……準備準備……再那什麼吧?”

“下周嗎?”王玉儒的腦子已經罷工了,他看着翟悉,下意識就做出了遷就的行為。

他在狹小擁擠的隔間裡伸出手,摸着翟悉的頭發,本能地撫了兩下。

那些暫時還承接不了的激情,對方眼睛裡閃動的渴望,以及躁動起來的情愫,都在他的觸碰下,通過指尖慢慢地流進他能接受的阈池裡。

“下周。”王玉儒又說,但卻是個肯定句。

“我是沒問題,可你行嗎?”翟悉說着又笑起來,翻身趴在他身上,“哥,這東西你還是抽個三五分鐘提前上網學學吧,我怕你啥技術都不會,再把我弄疼死。”

王玉儒偏開眼睛,沒有直視翟悉,說了聲好。

翟悉笑得很真切,往下趴趴,親了親他的眼皮:“我還以為你會不願意。”

“沒有不願意。”王玉儒說。

雖然大腦已經僵死不動了,可他這樣說,心口還是猛然真空似地窒縮了一下,怕翟悉察覺到異樣,王玉儒又立馬笑了起來,往上仰頭,把吻送到翟悉嘴邊。

在這樣一個臨睡前的晚安吻裡,王玉儒那些模糊的意識終于逐漸開始運轉。

扪心自問,不過是人類的原始欲望,他并不排斥,不管是身心,他都可以接納并執行和翟悉之間的這樣一個動作。

得到應允的翟悉很快就入睡了,但王玉儒卻異常清醒,根本睡不着,但也沒再起來去跑程序了,他聽着翟悉的呼吸,一直聽到了天明。

這些天王玉儒想了很多。

以他對初版程序的掌握,焊接失誤的可能性極低,而且就算真的出了問題,他也設置了自動檢測和終止程序的雙重保障。

結合機器人襲擊工人的事件,他幾乎可以直接下論斷了——項目的成功已經成為原罪,他們動了某些人的蛋糕,于是刀口就轉向了他們。

上一版程序作廢後,他找了安全部門的同學重檢了一遍,果不其然,機器人的控制系統中被植入了病毒,恒定參數都被設定為動态變量,反饋邏輯也被篡改,使監控屏顯示的結果總在理想的值域裡。

面對這一切,王玉儒對幕後操縱者隻有一個還不成型的判斷,然而,就在昨晚——蔺之暮來找他借錢。

焓特的歸責十分簡單粗暴,運到客戶那裡才發現報廢的這批産件,所造成的損失,全數由新上任的商務總監蔺之暮來承擔。

蔺之暮确有一定的責任,焊接出品後沒有進行實物檢查就集裝出貨,但這也是源于他對機器人檢測數據的極度信任,而機器人又是出自王玉儒之手,所以這整件事,王玉儒根本就難辭其咎。

才給翟悉補完罰款,他拿不出錢來,所以蔺之暮有些怨念也能理解,王玉儒明白,他大概已經被視作一個無情無義或善于推诿的小人了。

另外,在廠間出現那樣惡劣的機器傷人事件,看似是沖着他們項目方來的,實則從漢特的職員結構來看,員工的安危直接動搖的是上級的名譽。

接連的事件,都讓那個不成型的判斷逐漸具象。

能放置病毒必然要有系統的終級權限,在焓特這邊,除了蔺之暮外,隻有曹閏國能通過暫代職權期獲得權限。

而且就算蔺之暮不進行實物監察,那些裝箱的焊工就真一點也察覺不到成件的問題嗎?隻能是知而不言罷了,而那些在自動化車間工作的焊工,恰恰都是曹閏國當時為他招攬來的人,這裡面混入親信的概率有多大,不言而喻。

這些事情于他而言有些過載了,所以此時,翟悉的請求便像是一記炸彈轟過來,他根本沒法去想這件事意味着什麼,也無法推演出來這件事就這樣如期發生的話會帶來或改變什麼。

接下來的一周,王玉儒的狀态更加困束了。

有了首次的經驗,第二版程序寫得很順,但他始終都有一個顧慮,蔺之暮仍舊占據高位,曹閏國會不會故技重施?

理智上告訴他,這個時候應該聯絡有關部門查證,給他們團隊還有蔺之暮一個清白,但同時情感上又在畏縮,還找了很好聽的理由說服自己:這是别人的因果,你無權幹涉。

頭疼。

王玉儒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

“你還能行嗎?别患焦慮症啊,”陸槐川給他遞了一袋速溶咖啡,“今天我們得把這一part寫出來,你可千萬别倒。”

“我沒事。”王玉儒把咖啡沖泡開,邊喝邊跟他讨論接下來的項目進展。

預計再寫兩天,就能拿去焓特做試驗了,王玉儒提及此,忽而意念一轉,說:“到時候你也一起去吧。”

“你不就試一下就行了嗎,我還去個什麼勁。”陸槐川有點不樂意。

王玉儒說:“沒那麼簡單,你也去看看。”

“行啊,”陸槐川歎氣,轉身正要走,又突然回頭,“你這花該換了吧。”

王玉儒看着已經發蔫的藍色繡球,輕輕地應了聲嗯。

實驗室整個封閉着,空氣不流通,帶進來的花,花期都不太長。

等陸槐川走後,他端過來花瓶,揪了揪邊角上發枯的部分,就又擺回去了。

有一些東西是沒法說丢就丢的,就像牽絆,就像習慣。就像他一直都自以為無所謂的情愛規範。

腦海裡再次閃現……上周翟悉說的那事。

雖然每天都是忙到一個人掰成十幾個用,但也不是一點閑工夫都抽不出來,相對于上網做做功課,喘歇時他甯願打把遊戲,或者刷會朋友圈。

他很想就這樣拖到周末見面。

如果翟悉問他怎麼沒上網學學,他大可以說是不好意思,然後就由在這方面懂得比他多的翟悉來主導就好了。

過了某個人生節點之後,情和色的阈值都會被擡高,不會再用愛給這種動作賦魅,倒更像是單純解決本性需求,類似吃美食睡懶覺,隻是在生存之上的一種附加行為。

但如果真是這樣簡單的話,他又為什麼遲遲不去搜索有關同性間做那種事的科普呢?

王玉儒按了按眉心,把雜念一清,繼續埋頭改程序了。

又到周末,翟悉該回來了。

在上火車之前,翟悉跟他打了一通視頻,王玉儒在幽暗的消防通道,看着手機屏幕裡的男生在鬧在笑,澎湃熱烈到痛得刺眼。

“哥!”翟悉嗷嗷地喊着,“我想你都快想瘋了!怎麼才能立馬飛回去見你啊?”

“首先你得有雙翅膀。”王玉儒說。

翟悉曲起來另一隻胳膊,扇了扇風:“有了。”

“還得識路。”王玉儒笑了笑。

“有手機呢,導航就是了。”翟悉說。

王玉儒也沒招了,捂着臉笑:“那你可以飛過來了,我在下面接着你。”

“好,我馬上就起飛,”翟悉說,“就是飛得還不習慣,比較慢,飛過去可能得三個多小時。”

“你慢慢飛,”王玉儒努力不笑,“就飛到喬天站吧,我在那兒等你。”

“好的,不見不散哦。”翟悉做了個wink,做完又被自己帥到了,喊了聲哎喲我靠,接連重複做了好幾遍。

“我弟真好看。”王玉儒說着截了圖。

翟悉忽然停住不動了,愣愣地又說了遍:“哎喲,我靠。”

幾乎是瞬間,王玉儒就明白了翟悉的興奮點。

也許因為這是他緊繃生活裡唯一松弛的機會了,他最近跟翟悉說話就總會蹦出來一些不經思索的詞句,正如剛才,他潛意識裡就有着“弟弟”的稱謂會讓翟悉高興的認知,所以在想取悅對方的時候,就自然而然地這樣說了。

“嗯?”王玉儒裝不知情。

“你别撩撥我,”翟悉說,“我要進站了。”

“啊,好。”王玉儒應聲。

看背景是快要到入站口了,翟悉迅速地左右看了看,把手機湊到嘴邊很小聲也很迅速地說了句:“你留着,床上再這麼喊我。”

視頻到這裡就哒一下挂斷了。

隻留下王玉儒一個人在手機這端單愣着滑稽,頭和臉上都有點空,像赤着身體沒穿衣裳。

他好像有點被觸及到那個阈值了。

獨坐在樓梯台階上,王玉儒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坐了幾分鐘後,他歎了口氣,打開手機,點進浏覽器,輸入兩個男性如何進行性行為,回車搜索。

浏覽了二十分鐘後。

王玉儒關掉手機,按着眼睛揉了揉。

原來有些信息繭房是如此的堅牢,在此之前,他真的不知道男性之間也需要用套,還要買潤滑的。上了這麼多年學也挺殘缺,始終都還缺了個性教育。

去買嗎?

他應該是要把這些東西都準備好的。

那就去買吧。

早晚得用呐。

想來也是後怕,如果真什麼都不了解就跟翟悉那什麼,尴尬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不負責任,對翟悉和這段感情都很敷衍草率的不負責任。

從24小時無人售貨店走出來,王玉儒看了看時間,離翟悉回來還有一個半小時。

他提着袋子朝輔導班走。

這時候才買,可以說得上是頂級拖延家在臨陣磨槍了。

雖然一直以來,他都在做這樣一個拖延的動作,但他心裡很清楚,這件事情它終歸會來。

就像是給自己攔了一條終點線,還設置了這趟長跑的裡程為一年,或者再壓縮點也至少得八九個月。他是需要這段時間去調節和悅納和翟悉發生性行為這件事的,畢竟在此之前的二十多年裡,他所被灌輸和認同的都是才子佳人和男歡女愛的兩性體系。

但沒關系,他做了個深呼吸。

隻要翟悉想做,王玉儒就可以盡快推翻此前根植于心的觀念束縛,和他發生點實質性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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