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曉得上集我聽見主角可能會出事後有多麼心驚膽戰,按理來說我這種心情不應該啊,他可是主角」
「視角受限吧,主要是我們一直定格在青遮這邊,看不了褚褐那邊發生了什麼」
「難道不是因為棕棕太弱嗎?我感覺他現在連青遮都打不過」
「要是青遮把三千尺扔了說不定可以」
「三千尺?什麼玩意兒?」
「青青的武器啦,官方那邊給出的名字是三千尺,因為可以無限拉長變成鞭子用」
「友友們,咱還是為褚褐多敲敲木魚祈禱一下吧,看青青的表情,我感覺他要氣炸了」
“青遮……”
啪。
甩出去的軟尺被收了回來,打在了褚褐腳邊。兩下。
另一種害怕的情緒爬了上來,纏繞着絲絲的麻意襲遍全身。褚褐悄悄挪了挪步子,試圖離軟尺遠一點。啪,又一下,這次抽到了腳背。
“跪下。”
“啊?”
青遮終于偏過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站姿的關系,這一眼投下來時似乎帶着極其的不耐和煩躁。
“跪下。”
褚褐打了個哆嗦,當即跪得老老實實。
“女兒!我的女兒!”
藏在青遮後面探頭探腦的喬老二發現喬巧沒動靜了,哀嚎着跑出來哭,然後被一鞭子抽了個大趔趄。
“她還沒死,隻是暈了,把嘴閉上。”
喬老二吓得哼唧兩聲,委委屈屈抱着袖子不說話了。
“褚褐。”
褚褐一個激靈:“我我我我在。”
冰涼的尺身輕輕拍上了他的臉。一下。兩下。
“我和你說過什麼?嗯?”
“不要、不要亂跑……”
“錯了嗎?”
“我、我是為了查清……”
啪!
戒尺瞅準了他脖子和肩膀連接處的那塊軟肉,狠狠打了下去,挨着衣服發出了厚重的一聲悶響。
“錯了嗎?”
“我……”
啪。又一下。這次是脖子。
青遮似乎極其了解打哪裡皮疼、打哪裡肉疼、打哪裡隻是聲音聽着吓人,尺子落下的地方即使隔着好幾層衣服,也依舊火辣辣地透着股疼勁兒。褚褐從小到大是被打慣了的,棍棒藤條巴掌什麼都挨過,但不知為什麼,這些好像和青遮落下的尺子的感覺都不一樣,青遮的打帶着股麻勁兒,從挨打的地方往四周蔓延開,然後鑽進骨子裡變成抓心撓肝的癢。
“第三遍。錯了嗎?”
褚褐猛地抖了抖。
“我錯了,我錯了!”
“很好。”青遮收起三千尺,微微彎腰,柔軟帶着點涼意的掌心輕輕擦過褚褐被抽紅了的脖頸,“疼嗎?”
褚褐不自覺顫了一下,“不、不疼……”
“說實話。”
“……疼。”
青遮彎腰的幅度增大了些,靠他靠得更近了,手掌慢慢貼實上皮膚揉捏着,一陣刺疼從那個位置上炸開,“很疼?”
驟然溫柔下來的語調很好地安撫了褚褐的情緒,他緊繃的神經因為接觸到熟悉的聲音放松下來,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
“很疼。”
“嗯,看出來了。”青遮拿開手,淡淡:“把眼淚擦了。”
“哦。”褚褐擡起袖子胡亂抹了兩下臉。
“記住這個感覺,以後不準在沒有告訴我的情況下私自行動。懂了嗎?”
“懂了。”
“很好。”青遮直起身,腳踢踢褚褐的膝蓋,“行了,起來吧。”
褚褐跪得腿麻,扶着牆踉跄着站了起來。
“你。”青遮教訓完亂跑的小狗,開始辦正事了,“喬老爺,看你女兒的情形,可不止被下了咒符那麼簡單吧?”
“這個、這個這個……”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