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西樓!
青遮精神一振。
這一個月來,他一直沒能找到時機前去大荒西樓,累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風滿樓并沒有告訴他大荒西樓的所在地,他嘗試問過師兄師姐,得到的卻是一臉臉茫然。
“大荒西樓?沒聽說過啊。”
“不周山好像沒有這個名字的樓吧。”
由于不知大荒西樓的所在地,這件事就這麼暫時擱置了下來,今天倒是得到了一點有用的信息,所以在老先生宣布提前下課的時候,青遮第一時間把自己的書扔給了褚褐。
“先帶回去,我還有事。”
“诶,不是,等等,青遮?不用我……”幫你嗎?
青遮沒聽見他後半句話,他開了縮地符走了。
嗚,最近青遮都不怎麼理我了。
話說半截的褚褐抱着書唉聲歎氣。
平時會教的符篆陣法也不教了,上午上課,下午修煉,一天裡能見到的次數寥寥無幾。
“怎麼了這是?”屈興平抱起書站起來,随意道,“是青遮兄又跟你說了什麼嗎?你頭上耳朵都耷拉下來了。”
“啊?耳朵?”褚褐茫然去摸,“什麼耳朵?”
“幻視,這是一種生動形象的幻視好吧。所以呢,青遮兄和你說了什麼了?”
“哦,他說他有事,就先走了。”
“……就這個?”那怎麼一副天塌下來的表情。
“我今天早上在鍋裡炖了雞。野雞。”
屈興平沒聽懂褚褐不明所以的強調,“所以呢?”
“這個時辰回去吃本來是正正好的。”
「啊啊啊啊好可愛好可愛,這表情幻視一些寂寞小狗找主人現場」
「沒有人說說屈興平對褚褐的狗塑嗎?青遮你看看,你養的狗都快被别人拐走了(指指點點)」
「炖雞诶(流口水)怎麼辦我居然有點餓」
托這兩人的福,現在屈興平的理解能力更上一層樓,稍加一思索,自己整明白了,“這有什麼?青遮兄走了你跟過去不就好了?”
褚褐一怔:“可以嗎?”
“他有說過讓你在原地等嗎?”
青遮沒說過。
對哦,青遮沒說過!
褚褐恍然大悟。
沒說過就是可以随便走動!就是可以跟上去!
“我知道了。”褚褐匆匆忙忙把書往屈興平手裡一放,“那拜托你了屈兄,幫我們先帶回去吧,我走了。”
雖然青遮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了,但褚褐镯子裡有青遮的衣服和錢袋子,借着這些東西就能畫尋迹符,所以他很輕松地就跟了過去。
等到現身時不周山的鐘聲已經落了,褚褐仰頭看向眼前高聳入雲的木樓,不确定地拿起符又用了一遍。
是這兒沒錯啊,可是。
他嘗試推了推門。
這門是鎖上的啊,而且他在不周山一個多月了,怎麼從來沒見過這座樓?
“你是要進去嗎?”
“誰?”
褚褐幾乎下意識地轉身揮符。
“别害怕。”
一個白發飄飄的中年人随意擋下了他的符,身上黑金的鬥篷在太陽下折射着光。
“我也是要進去。”
那人指指褚褐身後,露出的左手上清晰地飄着一抹月牙狀的白色印記。
“小友,要我幫你開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