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涼,還是和我去車上說。”付明澤并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一把搶走邢芝芝的手機,接着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示意邢芝芝上車。
“手機還我!”
手機突然被奪走,邢芝芝本能地要去拿回,但往前幾步她突然定住。
視野裡,副駕駛車門即使被打開,路燈明亮的光芒灑進車裡,後車座依然一片漆黑。
她吸了吸鼻子,通過氣味分辨,僅僅兩秒她便認出隐匿在後車座黑暗中的人隻有一位,還是她認識的人——小吳。
疑惑和驚訝接踵而至,她不明白付家宴會上對她和付演親昵的小吳竟然會成為這場車禍與綁架的幫兇。
是付演開出的利益小吳不滿意,還是說小吳從一開始就是付家用來摸底付演的間諜。
雖然她自恃力氣大,付明澤一個人拿她沒辦法,但她不能保證在付明澤失去理智的瘋癫下搭配幫手小吳,她是否有抗衡的勝算。
為了保險起見,她選擇面對着付明澤步步後退。
付明澤手裡攥着搶來的手機,一步一步逼近想要逃離的邢芝芝,“别想着喊人,你喊一聲,我的車子便會立刻撞向你。”
說着,付明澤比了一個抹脖的動作,車子的喇叭配合地響了兩聲。
“你真是瘋了,撞死我,那你什麼都無法挽救。”明亮的路燈照亮付明澤眼裡的癫狂,邢芝芝沒再後退,她清楚眼前的男人不會善罷甘休。
“對,我瘋了,付演毀了付家,毀了弗洛文!”付明澤不顧形象地嘶吼,他發狂地捶打腦袋,好像這樣可以讓他好受點,“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我撞死你直接魚死網破誰都别想搭上萊伯特。”
來往的車輛因為他的這一嗓子吼叫紛紛減速,有幾輛正要靠邊停車準備近距離吃瓜。
擔心被拍到的付明澤快步上前抓住邢芝芝将她往副駕駛塞,同時不忘狠狠威脅,“别想着叫,不然付演那邊是死是活我也說不準。”
邢芝芝呼救的念頭瞬間熄滅,她主動坐上副駕駛扣上安全帶。
她遏制住撲過去掐死付明澤沖動,冷冷地問道:“讓我确認付演的安全,不然你休想從我這裡獲利任何想要的。”
“放心,他很安全,現在應該美女在懷盡享風月。”邢芝芝的配合令付明澤很滿意,他不禁笑了起來,“明天,網上熱搜上都會是他的床照。”
“你真變态。”邢芝芝十分擔憂付演的情況,但面上還是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轉移話題,“你想靠我搭上萊伯特?”
“先離開這,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讨論。”眼瞅着停車觀望的人越來越多,付明澤準備發動汽車離開。
“明澤哥,我來開車,你和邢小姐好好聊聊。”隐匿在後車座黑影裡的小吳這時候突然開口說話。
“我們換一下。”付明澤認為小吳說的有道理,小吳本身就是他們付家養的一條狗,就該使喚他做事。
在付明澤下車後,邢芝芝明顯感覺到肩膀被人點了兩下,她想回頭查看卻被小吳壓低聲音的話語迅速制止了動作。
“嫂子别回頭,我們都會沒事的。”
“我們”兩個字讓邢芝芝瞬間明白小吳要傳達的意思,他是站在她和付演這邊的。
忐忑不安的心有種落了地的感覺,為了不讓付明澤起疑,她還是表現出一副害怕又抗拒的神情。
小吳坐上駕駛室,一眼沒看邢芝芝,仿佛在他眼裡,除了付明澤誰都是空氣。
付明澤坐上後車座伸手去扯邢芝芝的安全帶:“你乖乖地到後面來。”
邢芝芝一臉憤怒地下車,她剛坐到後車座,付明澤又開始說了起來。
“小吳怎麼不打招呼?之前付家宴會不是和邢小姐有說有笑的?”付明澤拍拍駕駛座,力氣大得小吳的身體跟着顫動,“說起來,這次綁架由小吳出謀劃策的,他可是主力軍。”
邢芝芝瞪着眼,不可置信地看向駕駛室的小吳:“真是蛇鼠一窩,小吳,我看錯你了,原以為宴會上認識我們算是朋友。”
“既然你離婚了我還是喊你名字,喊你嫂子會令我膈應。”付明澤臉上挂着嘲諷的笑容,随後指着小吳的後腦勺對着邢芝芝笑道,“邢芝芝啊邢芝芝,你自甘下賤啊,他這種人生來就是當奴隸走狗的,和他做朋友,你該去看看腦子。”
“你跟蹤我?”邢芝芝沒錯過小吳因為付明澤這番話而突然繃直的脖頸的畫面,她故意大力甩動安全帶和車門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付明澤嘴唇向下一撇接着扯出一抹詭異的弧度:“你父母和哥哥拿走我三千五百多萬,我不該找你嗎?”
“這和我有什麼關系?”邢芝芝冷笑一聲,她扭頭看向車窗外,現在多看一眼付明澤她都覺得倒胃口,“再說,付總能掏出三千多萬的巨款,何必來找我?”
付明澤今晚的行動讓邢芝芝開始懷疑他根本沒有給石水芬他們那麼多錢,很有可能給了一些,但絕沒有三千五百萬,分明是為了要挾她故意誇大。
這種缺德喪良心行為,他們付家和石水芬一家三口幹得出來。
付家要是能輕松拿出三千五百萬,說明危機還不是很嚴重,根本不用铤而走險。
現在他們劍走偏鋒,看來情況已經關乎他們付家生死存亡。
此時她非常想知道付演究竟做了什麼讓他們如此癫狂。
被戳中痛處的付明澤沒有正面回答邢芝芝的問題,他踹了一腳小吳的座背,“發什麼愣?趕緊開車去我的别墅。”
“是是是,馬上啟動。”小吳被踢得一個激靈,他連連應下,手忙腳亂地發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