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斯水離開沒多久,舒燦就給李經理打電話說明了情況,并且表示了賠償,李經理很爽快的說沒什麼大不了的,讓她手上的活完工後去找她,正好今天老闆在,他要親自驗收。
于是舒燦不敢懈怠,上上下下的忙了好長時間,終于把把顔色和細節都補的差不多了。她滿意地點點頭,才想起來阮斯水已經出去好久了,忙起來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舒燦下了腳手架,摸出包裡的手機剛準備給阮斯水打電話,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暴力撞開,發出嘭的一聲響,吓了她一大跳。
“阮阮你……”舒燦驚魂未定地擡頭正想吓唬兩句,就看到了很炸裂的一幕。
一個男人把另一個男人壓在門上,兩人正抱在一起激烈互啃,那熱烈的程度讓舒燦都臉紅心跳的不好意思看,暧昧的水聲,低啞的粗喘,撩人的情話,都在有限的空間裡無限蔓延。
舒燦有種房間溫度都上升了幾度的錯覺,她疑惑的看向頭頂的中央空調,是溫度打高了嗎?
還是幹柴烈火燒的太旺了。
視線轉回門邊,那兩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她也毫無要停止的迹象。不得已,舒燦隻能煞風景的重重咳嗽幾聲。
她清了清嗓子,試圖講道理:“不好意思,兩位先生……”
然後背對着她的男人就掏出一個錢包利落的扔了過去,正正好好砸在舒燦的腳邊,像是背後長眼睛似的,頭也不回扔的還挺準。
舒燦秒懂,從塞滿紅鈔鈔的錢包裡一點都不貪心的數走了一半,足足有兩千五。
開心數錢的時候,一張身份證從錢包的夾層掉了出來,舒燦好心的給撿起來塞回去,順便還瞻仰到了土豪的名字。
姜皓?掃了眼出生年月居然比她還小一歲半,應該還在上大三。
舒燦搖搖頭,感歎自己跟不上潮流。趕忙把身份證塞好,把錢包扔回地上。地上的散着的東西快速收拾了一下,她拎着兩個包就準備離開。
“喂。”
舒燦輕手輕腳的剛要朝前走,就被姜皓叫住了。
姜皓轉過頭來,迷離的眼神試圖銳利的看過去,“東西拿走,錢包留下。”
借着明亮的燈光,舒燦看清了男人的模樣。五官淩厲俊美,卻還有些稚氣,看過來的眼神不溫和不柔軟,霸道張揚,充滿餍足,而其間的鋒芒幾乎無法掩蓋,極具壓迫感,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攻擊性荷爾蒙。
舒燦晃了晃手裡的錢,又指了指身後的地面,不自在的偏過臉去繼續往前走。
她發誓,她真的沒有看到土豪吞咽的動作和嘴唇上不明的水光。
姜皓看到錢包安穩的躺在地上,立馬又轉回去做正事了,對于被掏走的錢,無所謂的擺擺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舒燦如蒙大赦,悶頭加緊腳步,正要走出門口就聽到一句聲音很熟悉的哼吟,“你咬痛我了,輕點兒!”
聲音甜膩的過分,和平常很不同,她一度感覺是自己聽錯了。
于是默默禱告了兩句,大着膽子瞄了一眼,好家夥,已經在啃脖子了。
再定睛一瞧,直接驚了,果然是陸知夏。
她小聲的驚叫了下,“知夏哥?!”
一個正在事業上升期的明星,這麼大膽是準備結束職業生涯了嗎?
姜皓喝了酒,腦子不清不楚,做事不管不顧,陸知夏卻是清醒的,可他放縱姜皓作為。是因為在這種場合裡,他沒想到會被人指出來,愣愣的看過去,發現是舒燦,本就被情熱熏得潮紅的臉頰更像是要滴血似的。
“燦,燦燦,你怎麼在這兒?”陸知夏緊張的直拍姜皓,“姜皓,姜皓!你快放開,先等一等,啊!”
姜皓暗暗地在他鎖骨上狠狠咬了一口,松開後看到深深的牙印又癡癡笑了,伸出舌頭舔了舔才擡眸看着陸知夏,陸知夏不好意思的讓他先松開,他撒嬌似的耍脾氣蹭來蹭去,半分也不肯退。
“你怎麼還沒滾?”姜皓不悅的瞪視舒燦,說完還不忘親一口陸知夏,像是挑釁的嘬出好大的聲響。
陸知夏趕緊一手抱住他,一手捂住他的嘴,企圖解釋:“不是,燦燦,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們是……”
水漣漣的眼睛,紅腫的嘴唇,被扯了一半扣子,還有那滿脖子深深淺淺的痕迹,并有一路往下蔓延的趨勢,舒燦覺得在這些鐵證面前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的。
她再次正視姜皓,男性,年紀小,家世好,長得很兇,沒有一處不符合陸知夏曾經告訴過她的愛人的特征。
“燦燦,你……”陸知夏放棄解釋,顯出幾分為難的表情。
舒燦又秒懂,立刻就豎起手指保證,“我明白知夏哥,你放心,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你們,嗯,好好玩,玩的開心,注意安全,别上頭條。”
這次她不敢再磨叽,幾步就跑沒影兒了。
“哎!燦燦!”陸知夏叫她也沒回頭。
姜皓不滿的掙開他的鉗制,一腳踢上房門隔絕了陸知夏的視線。
他伸手扳過陸知夏的頭,像從前一樣聲音放軟的撒嬌道:“不許看她!你看着我,隻能看着我!”
算了,舒燦那裡後面再去解釋吧,現在先安撫好眼前的這隻“兇獸”。
陸知夏咽了咽口水,手臂環住了姜皓的脖子,他們的距離很近,他稍微踮腳嘴唇就碰到了姜皓的嘴唇。
陸知夏擡頭親昵的蹭了蹭,又舔了舔,在姜皓回吻前縮了回去,咬着姜皓的下巴開口道:“現在沒有别人了,你可以閉上嘴巴抱我了。”刻意放低的聲音浸透蜜糖似的黏膩。
“你确定?”姜皓笑了,一手在臉頰脖頸處流連,叼着他的耳垂來回厮磨,一手幹淨利落的扯爛了他的襯衣西褲,衣服半脫不掉的挂在陸知夏身上。
姜皓看的眼睛都直了,不論看多少遍,他的小鹿,都是最清純漂亮的,白的晃人眼。
“你的耳釘呢?”酒精讓姜皓的大腦思考遲緩了,現在才想起來問這個他一見面就很想問的問題。
他頭靠在陸知夏的肩上,感覺身上有些發軟,洋酒混喝的後勁兒上來了,該死的偏偏是在這種時候,晃頭試圖清醒的同時心裡連罵了一串F開頭的單詞。
陸知夏的眼神暗了暗,視線微微下移就看到了姜皓右耳垂上戴着的鑲嵌鑽石的銀色鹿角耳釘,在燈下璀璨奪目,熠熠生輝。
他沒有開口回答,沉默着把姜皓推到在地。
陸知夏的手指在唇上抹了一把,垂手胡亂的摸索了幾下後就跨到姜皓的腰上,坐了個結結實實。
用實在行動告訴他确定不确定,卻始終沒有回複他鹿角耳釘裡另外一隻的下落。
舒燦走下樓梯時發現樓梯口多了兩個保镖,像兩尊雕塑似的各站一邊。本來還想着要不要幫他們看一會兒,樓上這個情況真的讓人不放心,要是被有心的人拍去,那真是辯解也沒法兒辯解直接挂熱搜了。
現在發現她真是多餘操心,能來華燈初上,想來那個姜皓,左右不是什麼等閑之輩。
難怪那麼肆無忌憚,原來是早有準備。
她放心的拿出手機撥通阮斯水的電話,響了好幾聲後才接聽。
“燦燦?”
“你去哪兒了阮阮?”
“我剛去衛生間處理褲子後就來找李經理賠那個碗了。”
“唉,你真是,我已經跟李經理打過電話啦!”
“還說,不是說了等我回去打電話嘛?”阮斯水譴責完又不好意思笑笑,“我也剛知道,李經理跟我講了,你那邊好了?那我過去找你。”
舒燦頓時一激靈,“不用不用,我好了,我帶着東西去找你吧,正好也要去找李經理談一下驗收的事情,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