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知舟入村随俗,剛進村時便向村長讨來一塊地。
他早出晚歸,跟着村裡的農民,種田放牛。
直至一天,他正靠在大樹旁休息時,有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優雅地站在他的身側。
對方語氣中充斥輕蔑與嘲笑,卻還不忘打招呼。
應知舟蹙眉,本想防備的内心因他驟然遞來的名片散了一地。
“我是應叔派來照顧你的。”
……
“我受佘老爺吩咐,來帶你加入學習ETC項目。”
……
“應叔和阿姨就你一個寶貝兒子,他們說,隻要你乖乖配合他們,他們可以既往不咎,給你安排最好的歸宿。”
……
“你是佘家長子,丢盡家族臉面,但你少時才華橫溢,是百年難遇的奇才,隻要你肯用心在事業上,往後佘家定飛黃騰達,說二無人敢喊一。
所以,佘老爺說,事不過三,他最後一次給你機會,給予你重新創業的錢,剩下的一切,包括繼承權,都需要你自己争取。”
……
……
“我會極力配合。”
應知舟扭頭,望着欲墜的殘陽與紅霞,嘴角滲出一絲血,他憋着淚腺的刺激,手指無助顫抖。
中美時差十三個小時
彼時,紐約破曉,晨光映紅顔,佘行仰躺浴缸,側臉望向玻璃制的浴室外,紅升的火球。
銳利的陽光刺破神經,酸澀的眼球翻出最後一絲熱淚。
他拿起那夜買的手工刀,在手腕處毫不留情地劃了個十字。
鮮紅的血液仰躺體膚,血珠結塊相依為命。
刺骨疼痛刺激腦神經,脫力的左手沉在水中,如雕塑般泛白。
浴缸水面發紅,當事人卻早已趕在水髒前從浴缸中爬起,他拿過客廳的紗布,一層層,如封鎖珍寶般,細細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