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榻前高大俊逸的男子,娑汐臉色慘白,眼底迅速閃過一絲驚懼。
“薊秋生,你又來做什麼?”她忿然質問。
“你說呢!”
言畢,薊秋生撩起衣袍随意坐下,漫不經心地窺着她。
不過一眼,娑汐就恨不得殺了他。
“傻愣着幹嘛,還不快為本王寬衣。”
娑汐置若罔聞,半晌未動。
氣氛變得古怪,她的兩個侍女立即蹑足近前,忙替主子讨好對方。
烏娜端着水盆,麗珠則顫顫巍巍的持巾立在邊上。
“奴才伺候王爺——”
下一刻,薊秋生擡腳踹了水盆,神情倨傲:“全給本王滾出去!”
一室沉寂,他目光輕蔑地掃過榻上人,欺身将娑汐逼至一角,繼而長臂一伸将他環在胸前。
“再給你次機會。”俊顔冷漠,語氣不善。
娑汐嫌惡地盯着他,不甘示弱道:“休想!”
宮燈昏黃,月光皎潔。
順着一抹微光,但見懷中女子魅惑如妖,激的薊秋生徹底失控。
“昨夜那麼主動,今兒怎麼翻臉無情?哦,原來這就是你們北夷女子放蕩的秉性。”他下巴上揚,毒蛇般攻擊。
“混蛋,你道歉。”
娑汐烏發披兩肩,美麗眼眸盈潤微紅,纖腰皓腕,堅貞不屈。
玉容似雪,薊秋生勾起唇角,不以為然:“下輩子!”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娑汐神色沉靜,秀顔深晦:“這個世上,我最讨厭的就是你。在我心中,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夫君,而我也永遠不會喜歡你。”
“你說什麼?”
薊秋生失重地箍住她的纖腰,正待進一步動作。不料利刃送眼前越過,接着劃破他的面頰。登時血流滿面,看上去極為駭人。
“去死吧!”
娑汐身子跌在軟枕上,薊秋生揚臂丢掉利刃,居高臨下地扼住她的脖頸。
此刻的薊秋生,活脫脫是隻草原孤狼,他長指半彎刮去血迹,繼而極盡暴戾:“是嗎?那今夜我要讓你清醒的看看,要死的是誰!”
他強勢霸道的侵入,死死掐住娑汐軟頰。
對視良久,于沉默中狠咬嘬取。
恣意肆虐,歡愉難耐。
娑汐眼眶通紅,手腳遭縛,眼底泛着盈光,卻始終不肯屈服。
長夜漫漫,紅日初升。
“前面便是雲城,大家可入城補給。”清悅的嗓音隔空傳來。
薊春嬰擡眸看向遠處,心内波瀾四起。
近來不知怎麼得罪了她,每每尋過去,宋忍冬總托詞躲避,絲毫不願搭理他。
一瞬失神,薊春嬰步履沉重地邁前。
“你們幾個,回頭把這些棉布處理了!”
“雲城地處偏僻,咱們的新鋪子須得多顧些看護,這次就讓劉掌櫃留下。”
“對了!王大哥,稍後你去打聽下新茶的行市。北夷人偏愛清茶,最好收些質量高的。”
“您身上還有傷,東家放心休養,交給我就好。”
宋忍冬笑着點點頭,将一封信遞給了王斌:“有勞王大哥。”
垂眸細瞥,王斌還想再問些什麼,可目光忽然定格,随即拱手告辭:“慕春公子來了,我先帶一部分兄弟入城去。”
“忙完了?”薊春嬰收回視線,站在她面前。
宋忍冬依舊忙碌,頭也不擡到:“你怎麼來了!”
柳家小姐對諸事好奇,相攜以來,每日都要與薊春嬰閑聊。他們吟詩作對,品茶賞景……
無外乎宋忍冬驚詫,隻當他有急事要交代。
哪知薊春嬰環視一圈,接着從袖口掏出個油紙包,清朗含笑:“很香的糯米糕。”
“哪兒來的?”宋忍冬瞬時藏起所有心思,凝神盯着糕點問。
整整四大塊,樣式精緻。
薊春嬰皺眉催促,眼睫輕垂:“趕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