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鬧鐘響起前三分鐘,施霜景自動就醒了。昨晚他們太累,不知何時就昏睡過去,睡之前施霜景想着今天要早點起來洗個澡,身體裡就自動上好了起床的發條。
稍稍一動彈,施霜景就覺得渾身要散架一樣,累、麻、酸、脹、疼。他給人鎖在懷裡,熱騰騰地睡了個無夢的覺,睡眠質量奇高,之前他總覺得睡覺也補償不了自己的勞累,可今天這一覺有清空疲勞值的作用。施霜景小心地拿開羅愛曜的手,準備下床。
忽然間,施霜景覺得自己的身體有異樣。他往下摸了摸,發現兩人竟然還緊緊貼着。施霜景還是受不了,非常受不了,理智斷線,昨天他還不好意思弄醒佛子,今天他不想一清早就受這窩囊氣,幹脆就搖醒了羅愛曜。
“你去吧,我再睡一會。”羅愛曜顯然約等于沒醒。
“拔出來。”施霜景狠狠壓抑心頭怒火,沒讓自己的語氣從句尾的句号轉成感歎号。
羅愛曜卻說:“是你自己昨天不讓我拔出來,說什麼‘要堵住’。”
施霜景終于怒了:“我絕對不會說這種話,我肯定沒說過!”
“好吧,你的确沒說過,我逗你的。”
施霜景下地的姿勢非常不自然,感覺恥骨疼,影響走路。天氣極冷,屋裡沒有開空調,施霜景連忙拿上換洗的衣服,打開卧室門,發現玉米已經乖乖的仰頭看他,似乎在問:你們昨晚為什麼不讓我進房間睡呢?客廳沒人也沒有電熱毯,好冷哦。
“抱歉……我洗完澡出來給你開罐頭。”
施霜景沖進浴室。
洗完澡出來,施霜景想死的心都有了,剛才熱水淋在身上是很舒服,可淋在下面就像是吃過辣又喝熱水,辣上加辣。他想打掃一下卧室再去上學,怕玉米玩地上的塑膠物。
冰箱裡又多出了熟悉的食盒,施霜景将食盒捧出來,發現這是和之前一樣的送餐。
施霜景拐進卧室,問羅愛曜:“食盒裡的東西我能吃嗎?”
“這幾天你隻能吃食盒裡的東西,中餐和晚餐記得回來。”說完,羅愛曜翻個身,繼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