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支支吾吾道:“知...道。”
見對方答應,蕭誠繼續說道:“既然被我罩着了,所以你就收起你的少爺脾氣,把那些不知道從哪裡帶出來的矯情毛病改了,知道嗎?”
沈彥思索片刻,點了點頭。
蕭誠恢複了笑眯眯的神色:“那不就乖了嗎?來,去床上趴着,天兒熱,給你抹點藥。”
沈彥一聽到“抹藥”,撥浪鼓似地搖了搖頭:“我自己來。”
話音剛落,沈彥就感覺一個黑影突然籠罩在自己臉上。
蕭誠把遺子和家具都往邊上推了推,嘴角挂着一抹壞笑:“今天你還真他媽自己來不了。”
沈彥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是下意識站起來往門外面走,不料他前腳剛跨出門檻,身後一隻胳膊就攔腰給他撈了回來。
“你想幹什麼?”沈彥怒道。
蕭誠挑挑眉:“給你塗藥。”
沈彥:“放開我,不然我不客氣了。”
蕭誠給他往床上一摁,伸手就要撩他的衣服:“喲,狗玩意兒又想咬人?”
沈彥反手一個肘擊,不過蕭誠早有防備,這一擊被攔在他手掌裡。
蕭誠舌尖抵了抵上膛,眼角眉梢愈發透着邪氣:“怎麼?比劃兩下?”
男人都是雄競動物,就連小男孩兒玩的也大多是充滿對抗意識的遊戲。如果遇到人當面約架,男人一般不會拒絕。
因為拒絕就代表認慫,認慫就是承認自己不行。
男人的字典裡,就沒有不行這兩個字!
更何況沈彥感到流竄在自己體内的那股氣血現下正橫沖直撞,他把這一切都歸罪于眼前男人對自己的挑逗。
或許打一架,這段時日相處還能舒服些,沈彥心道。
想到此處,他狠狠踹向了對方的下腹。
蕭誠當然躲開,摁着沈彥的手也被迫收了力氣。
沈彥翻身掙脫,單手摁着床轉身跳下來,光腳踩在地闆上,接着一個劍步沖上去,佯攻了下蕭誠的面門,後在電光火石間一個轉身繞到蕭誠背後,伸出腳絆住對方的腿,兩隻手摟着蕭誠的脖子就把人往地下帶。
蕭誠:“!!!”
好小子,原來會打架。
他被絆住也不慌,伸手使出力氣控制住沈彥繞在自己脖頸上的雙手,一個轉身擺脫了向後倒去的力道,接着伸腿攻向沈彥的下腿,又把手伸進對方上衣。
蕭誠覆着一層薄繭的手指揉過沈彥的腰窩,帶起一股酥癢,從腰椎流竄到沈彥的後腦。
沈彥霎時感覺使不上力氣。
蕭誠趁此機會,單手扣住沈彥的雙手摁在後腰,把人怼到牆上,伏在對方耳邊,穿着粗氣道:“怎麼樣,服不服?”
沈彥被側臉怼在牆上,他能感到這個男人的一呼一吸都噴薄在自己的耳後,帶起一股酥癢感從後耳的嫩肉竄到後頸和脊椎。
他使勁掙紮,可力氣不夠,雙目赤紅地看着别處。
蕭誠見沈彥不說話,循着對方的目光,一下子就明白了。
蕭誠眉鋒一挑,一陣壞笑爬上唇角。
“還想上床?哥哥滿足你。”
蕭誠扣着沈彥的雙手就把人扔在床上,接着翻身一跨,像騎馬一樣跨在沈彥的腰上,整個動作行雲流水,頗有他小時候和兄弟摔跤的氣魄。
這過程其實并不輕松,蕭誠能感覺到,沈彥的力氣很大,如果不是因為現□□力尚未恢複,自己恐怕沒那麼容易成功制服他。
再不容易也得裝出很容易的樣子,蕭誠咽下口中的津液,試圖平複急促的呼吸,一邊喘着氣問道;“服不服?”
沈彥滿臉通紅,喘着氣,掙紮着想翻身。
“好小子,”蕭誠那股賤兮兮的勁又起來了。
本來沈彥在受傷中毒昏迷,剛剛醒來又沒有恢複,蕭誠自己知道他這是勝之不武,可對男人來說,有時候赢真的比什麼都重要。
尤其當他想起沈彥一直對自己那股拽了吧唧的勁兒,看着是夠勁,但不爽的時候也是真不爽。
想到此處,一股邪念自他心頭而起。
就欺負你了怎麼地?
那股賤笑随即爬上他的嘴角,他血氣上湧,竟然擡起腿,單腳踩上了沈彥的後背。
蕭誠身長八尺,平視看着也就比沈彥高那麼一點,可腳放在人家身上,足足快趕上人家半個後背那麼長。
“服不服?服不服?”蕭誠笑着說,他已經忘記自己使了多少力道,剛才洗去的汗水也重新挂在胸肌上,汗津津一片。
突然,沈彥通紅的眼角出現了一抹泛着水光的晶瑩。
蕭誠心頭的邪火瞬間熄了。
等他清醒過來,認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那滴眼淚已經順着沈彥的眼角留到了枕頭上。
他趕緊把腳從人家身上拿下去,手也趕忙松開,吞吐道:“對...不起,我...剛才。”
沈彥喘着氣,說道:“下去。”
蕭誠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坐在人家身上。
他連忙下去,重新坐到椅子上,拿起藥膏就要幫沈彥塗藥。
沈彥大聲道:“不用你。”
蕭誠放下藥,往椅子後背一靠,捂住眼睛“唉”了一聲。
自己剛才都在幹什麼啊!
他把藥放在床上,發現沈彥仍然趴在床上,一動不動。二人的目光一接觸,沈彥大喊一聲,“給我轉過去。”
蕭誠一臉茫然:“啊?”
沈彥補充道:“對着牆。”
蕭誠此刻萬分後悔,對沈彥隻有歉意,當然照做。
随後,他感到沈彥從床上爬起來,下床,光着腳踩着地闆快速走向屏風後。蕭誠不小心用餘光瞄了一眼,立馬呼吸一滞。
“我操”,蕭誠輕聲道。
現在小孩兒發育都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