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腦補不可以啊?你那大粗嗓子别亂入!”
“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的有什麼可腦補的?你惡不惡心...”
“去你的,你們膀大腰圓的中年油膩男摟摟抱抱的肯定惡心,我們大公子和突厥小哥那叫玉樹臨風,天作之合...”
“滾你丫的,我娶你之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變态?”
“你說什麼?你他娘的今天晚上回你老娘的屋裡睡吧...”
......
蕭誠被對方蹭的癢癢得不行,既癢癢又微妙,推又推不開,罵也不好罵,總之難受極了。
為什麼難受?他一個大男人的嘴唇也濕也熱,也呼吸,男孩子火力旺體溫高,滾燙的呼吸和兩片濕熱的薄唇在自己脖子輾轉反複。
那感覺,麻中帶癢,難受極了。
而且這人身上的熏香還挺好聞,弄得他心裡...反正就癢不唧兒的。
“哎行了,别他媽蹭了,我我跟你打球,就在這兒,今天晚上,行了吧?”蕭誠無奈道。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明策可汗慢慢起來,身處食指蹭了蹭自己的人中,道:“早說不就好了。”
給蕭誠整的哭笑不得。
這哪兒像一國之君啊,看着也咋咋呼呼挺唬人的,不也就是一半大小子?
蕭誠歎了口氣,對身後隊員道:“你們先退下吧,我單獨跟他打。”
畢竟被這麼多雙眼睛近距離盯着可不好受啊。
......
兩撥人馬咋咋呼呼地走了,都覺着沒眼看,但是又想看。
蕭誠這下才掙脫了明策的臂彎,搶先挑了球在自己身邊,然後攏着球策馬至賽場中央,輕輕向上一挑。
那球被抛得極高,就在将要落進球門的一霎那,被騰空而起的明策可汗輕而易舉地截住,然後被打了回來。
蕭誠早有預料,伸手狠狠拍了下馬屁股,那批北庭駒朝着突厥球門飛奔而起,奔跑軌迹正好和那被打回來的球相重合。
蕭誠唇角攀上一抹志在必得的笑,然後學着明策的樣子在馬背上騰空而起,在空中掉了個個兒,然後對着球狠狠一擊!
拿球呈直線突破了明策的防守,成功掉進了球門中。
唱籌員随即在周隊那邊的模闆上用炭筆畫上一個正字的一橫,隻有一橫而已,而突厥那側的木闆上,已經有一個完整的正字。
蕭誠這一個漂亮的空翻博得了全場喝彩,兩側時不時傳來怎麼怎麼牛逼之類的男人的吼叫,分不清是髒話還是誇贊。
但不管怎樣,他畢竟是進球了,咱們說...男人打馬球,進球的那一方要對輸方作甚麼來着?
蕭誠照例想着半個鬼臉,但是等他一臉拽了吧唧的羞辱對方一番之時,卻發現輸球的明策可汗絲毫不見失落,反而抱着胳膊,饒有興緻的看着他。
蕭誠:“......”
這是鬧哪樣?
看着他疑惑不解的樣子,明策可汗笑着,開口說了什麼。
可是聲音傳不過來,但好在燈火通明,那口型可以看的極清楚。
“哥,哥,真,棒。”
蕭誠:“......”
......
接下來幾局,雙方互有輸赢,但是總歸是蕭誠進球比較多,周隊的分數慢慢追趕上來了。
但是由于沒有隊友,這倆人防守進攻都需要自己來,而且因為實力相當,想進個球難得要命,到最後都站在各自球門前淌着熱汗,氣喘籲籲地看着對方。
最後一個球,又論到蕭誠進攻。
兩個人都已經很累了,所以雙方默認,動作烈度都低了許多。
蕭誠一個猛子沖到明策面前,剛準備蓄力一擊,就聽到“撲通一聲”。
蕭誠随聲望去,那批高頭大馬上的聲音已經空了,土地上倒着一個仰卧的高大人形陰影。
蕭誠:“......”
暈過去了?
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看人家小孩兒摔倒了,哪有不馬看一看的道理。
“嘿,什麼情況?”蕭誠翻身下馬,伸出手問道。
明策可汗一把接過蕭誠的大掌,借力起身,道:“體力不支,讓你見笑了。”
蕭誠突然也有點心疼,這孩子遠道而來,雖然看着高高大大,但是内心無人支撐,可能也無人信任,所以也有支撐不住的時候吧。
興許是一起運動,男人間就會憑空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感,不知為何,一個眼神就感覺可以彼此信任。
蕭誠把明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仔仔細細地扶起來,才發現這孩子比自己還要高一點,瘦一點。
瑟珠帶着侍女和郎中也及時趕到。
“發生了什麼,可汗安否?”瑟珠道。
明策大度地拜了拜手,道:“我沒事兒,不過..你們大公子可得好好教育教育了。”
“打不過就把我撞翻,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