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門和景戲多對視了一眼,一起跟上埃威的心腹,而後得知他們在哪些關鍵點安排上埃威的人,以及派誰去取可燃油,混入小酒桶帶入。
偵察到反派的行動方案後。林雅門立馬進廚房調制像油一樣濃稠的替代品。
取油的人推車進入時,景戲多迎了上去,“呀!你帶了什麼好吃的。”
林雅門緊随其後:“給我倆先嘗一嘗。”
見自己人被包圍,埃威的護衛立馬前來增援。
景戲多眼明手快,已經把油桶調換了,不過半個多小時,柱廊花園中的賓客因高濃度美酒失了神智,暈暈沉沉。
酒杯滑落在地,殘酒與剩菜灑了一地,隻需幾袋油助力,讓酒燒起來,便足以擾亂局勢。
趁一群酒瘋子在廳中與美少年們糾纏,他們把帶來的油潑了一地。
林雅門仔細觀察會場上各個大人物的反應。
直覺告訴他,如此多的巧合安排,事情定不簡單,或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果不其然,他很快發現營造官的視線一直盯着庭院中央,似乎猜到要發生什麼事。
怎麼回事,難道這一整件事竟是營造官暗中策劃的?
這可是營造官的家啊,要是着大火,營造官得負連帶責任,既使事後大家指責是那兩人搞事,他的家被火燒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要是趁機引起混亂,殺掉政敵,順便用囤積的藥品接濟受傷的傷員,收買人心,還是能賺回一算政治資源的。難道他要暗中囤藥。
這家夥可真狠啊,為了鬥倒政敵連自己的豪宅與價值連城的生日禮物也舍得燒掉。
能有如此“魄力”之人,或許還有其它連招。得時刻盯牢。
他一面關注營造官的神情,一面注意會場的動态。
縱火團隊的某人先把油潑在醉酒的魔術師身上,把點火的火石塞到魔術師手中,而後派美少年前去勸魔術師表演魔術滿杯生火。
美少年上前勸魔術師表演點火,魔術師被哄後頭腦發熱,卻發現火苗怎麼點也點不着。
其實打火石早就被景戲多偷換了,點不着是常态。
景戲多喜歡出鏡,見魔術師點不着火,便上前搶戲:“我來,我也會魔術。”
營造官的護衛說:“你在幹什麼,你不過是個護衛,快退下。”
景戲多慣會氣人,昂首挑釁道:“你同樣是護衛,怎麼連個魔術都不會變。”
“你!”對方果然被嗆到。望向營造官,用眼神咨詢要不要抓人。
營造官自然很想拿下這個搗蛋鬼,可他還沒說話,埃威搶先說:“這個無禮的家夥,把他拖下去。”
“且慢。”姆恩站了起來,“他是我的朋友。”他雖不知景戲多要做什麼,可已經認定景戲多是皇帝陛下派來調查黑霧事件的密使,自然願意打配合。
隻因景戲多是姆恩閣下的朋友,所以現場沒有一個人敢動他。
他洋洋得意地在衆目睽睽表演起魔術,舉着杯子晃來晃去,而後打了個響指,酒杯燃起火焰,再一揮手火焰變了顔色。
看好戲的賓客紛紛鼓掌。
埃威卻派高手,用石子擊中景戲多持酒的杯。
杯子落地,正好落在事先潑灑的“油”上,火焰一下子就燃起來了,像猛獸沖出栅欄。吓壞了在場貴賓。
還算清醒的賓客發出尖叫,準備逃竄。
“别怕,這是魔術。”景戲多放聲高呼,在無量神劍的加持下,聲音震耳欲聾。隻見他掏出布匹往火焰上一蓋。雄雄烈火像被那布吸收一樣,瞬間滅了。
這下在場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特别埃威和營造官,他們認為地面都是油,這火必定要大燒特燒,燒着一些人。現場一片混亂,正好可以趁亂幹掉幾個反對者。
哪知景戲多一個小小的魔術,就把一場大火消弭于無形。
“這不是魔術,這是邪術。”埃威在盛怒之下,站起來怒斥。
景戲多:“老鐵,你實在是孤陋寡聞。在神秘的東方,隻要得到天地神明的祝福,滅掉這樣一堆小小的火完全不成問題。”
“對,他說得沒錯,你說是吧,營造官閣下”姆恩幫腔。
營造官像吞了隻蒼蠅吐不出,吞不下,隻能壓抑着怒火笑着對姆恩說:“不愧是姆恩的朋友,果然與衆不同。”
“确實令人眼界大開,姆恩的朋友,果然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物。”僥幸逃過一劫的貝利開始幫腔。他處理事務雖遲鈍,在政治上卻很敏感,看到埃威的态度,立馬知到埃威想趁機搞事情。于是讓手下注意一點。
在幾名政客的博弈下,一場将燃未燃的大火,暫時歇業。
營造官母親累了,他親自送母親和醉倒的兒子大牛去休息,留下妻子招待賓客。
林雅門與景戲多想偷偷跟上營造官,便借口準備如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