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祖宗,這樣才能得祖上蔭蔽啊!再者,誰能想到這祠堂背後,居然還能有密室呢?其中玄機,非我不能解。”
菲姨笑道:“是啊,誰想得到呢,可真多虧了夫君你才能給我開開眼界了呀。”
林大人聽後,他那失而複得的自信心又水漲船高了,他緊挨着芳姨:
“娘子,來,給我親一口。”
菲姨的任務完成了,她一把推開林大人那皺巴巴的臉頰:“哎呀,突然想起來,鄰居陳嬸約我打牌呢,我可不能遲到。夫君,晚些見~”附贈一個飛吻。
林大人被這一吻撥得春心蕩漾,望着菲姨婀娜的背影,大聲喊道:“娘子,今晚來我房裡睡嗎?”
話音未落,菲姨立馬加快了腳步,小聲咒罵道:不能行人事的老東西,真是不要臉。當初用藥将他閹了真是再正确不過的選擇。嘔——
呼,嘔出來真是好多了。
走得遠了,菲姨小心翼翼地将頭上那隻并蒂蓮步搖取了下來,仿佛這步搖是她某位親人似的。她将她捧在手心,喃喃自語道:
“姐姐,若你在天有靈,也一定能瞧見那害死你的人的下場吧——我沒能讓你幸福,隻能替你報仇.....你放心,隻有看到林端裕這畜生人頭落地,才算了我此生夙願。
“願你能保佑梨兒,接下來定要平安順遂。”
*
“中間那個,美則美矣,少了些韻味。掌櫃的,換一個上來。”
一位雍容華貴的少爺正這莺燕閣的春帳暖房中賞着按批次獻舞的群芳——說是賞,倒不如說是挑。
“小侯爺,都聽您的。來來來趕緊,下一個趕快上來!”掌櫃高老五-大聲喊道。
不出三秒,一個帶着流珠面紗,身着西域舞裙的女子腼腆地走了上前。她身姿綽約,面紗之下,是白皙紅潤的可人面龐。
“這個好,含苞待放,留下。來,美人,上前些,讓我再看清些。”
“好嘞——”還不等掌櫃的說話,那女子竟不知從哪裡掏出個匕首,直直朝小侯爺刺去。
在場衆人都被吓昏了神,隻有小侯爺紋絲不慌,一把抓住了她握着匕首的手:“美人,沒想到你還蠻有情趣的嘛,”
他輕輕一擰,那女子便痛出了聲,手也連帶着脫了力,匕首“哐啷”一聲掉了下去。他的反應速度極為驚人,竟直接用左手握住了這匕首:“來,我教你,這匕首呢,正手握,是使不上力的。”
他邊說,邊用這匕首的刀尖去刮這女子的下颌。他的力度控制得極為精巧,這留下的紅痕與被指甲撓過的痕迹可以說是一模一樣。那面紗的流珠被刃口劃過,一串一串地掉落在地上——頓時,全場隻剩“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聲響。
那女子被吓到雙腿發-抖,卻還是滿臉堅毅,铿锵有力地喊道:
“我呸,要不是因為你們這些狗官壓榨百姓,我們早就過上好日子了!你害死了那麼多人,你就等着報應吧!”
小侯爺挑起眉毛,戲谑地笑道:
“哦?報應?我這個月碰到的報應可不算少啊。小美人還真是剛烈呢——或許,我能成為你的報應呢?嗯~我喜歡。來人,把她帶回侯府中,我要好好疼愛一番。”
說罷,小侯爺身旁的侍衛就利落地将她牢牢綁了起來,任憑她怎麼咒罵,周圍的人也視若無睹。
掌櫃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小侯爺跟前,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記耳光:
“小侯爺,是老奴看管不力,讓刺客混入進來——罪過啊!罪過啊!”說完,他又給自己賞了幾巴掌。
小侯爺的近侍阿權憤憤說道:
“掌櫃的,你說,這都幾回了?要不是我們小侯爺武功高強,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小侯爺拿起一串晶瑩的葡萄往嘴裡塞,邊嚼邊說:
“掌櫃啊,我呢,也不是那麼斤斤計較的人。隻要你這美人管夠,其他都好說。你的小命我是不稀罕,但是我看你身強力壯的,不如,送你去邊塞好好體會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
高老五連忙磕了幾個響頭:“大人饒命啊——”
“對了,你家中是不是有個女兒來着?”
那高老五頓時哭了出聲,頭也磕得更響了:
“大人,小的知錯了,我随您處置,求您放過小女——”
“随我處置?行,那我切你一根手指得了......”
就在此時,一位侍衛從門外沖了進來:
“小侯爺,大事不妙!”
小侯爺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
“别吵吵,沒見到我正玩着呢。有屁快放。”
那侍衛湊到他耳邊,低聲說:
“枇杷的事,被鬧上官府了!”
聽罷,小侯爺肉眼可見地慌張起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