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晟摩挲了一下信紙,“過些日子再說吧。”
當前還是以修煉和收成地裡的幾種作物為主,等他的異能突破至四級、土豆玉米什麼的也都收了,才有時間考慮擴大産業之事。
對此安澤蘭全看他的想法,“行,晟哥安排就好。”反正趙無晟需要做什麼,他全力支持便是。
安澤蘭揶揄地看了一眼,“待地裡的那些東西都成熟了,那位怕是不會隻盯着真味食肆了~”如果它們的産量真的有晟哥口中說的那麼量大的話。
趙無晟微微挑眉,“阿澤拭目以待便是。”
安澤蘭展顔笑了笑,“我都快望穿秋水了。”
默契一笑後,兩人的話題又回到太子來信上。
“殿下倒是費心了,”安澤蘭意有所指道,“我以為他會派一個暗衛來傳信的。”
趙無晟之前也是這麼想的,“這确實是我沒想到的,隻能說,有些人天生就是适合高位的。”招攬人心的手段信手拈來。
褚元宸确實可以随便指派一個人來告知他們對靖王的處置結果,算是完成了他與趙無晟的約定。
但對方偏偏找了許家作為橋梁。
并非不舍得指派身邊人。
褚元宸派烏十二找上許父,便是在其面前表現了自己對趙無晟二人的重視。
太子自知自己身處京中,對遠在青州的兩人未必能及時照料。
但許家就不同了,許父身為青州刺史,說句地頭蛇不為過,太子親命,作為太子黨的許家不會做出陽奉陰違之事。
太子為趙無晟夫夫找的這柄地域保護傘不可謂不牢靠。
“不管了,總歸那位也不虧。”趙無晟随手将信收進了空間。
千年人參藥丸加異能滋養,褚元宸賺大了。
往後隻要不作死,活到七老八十沒問題。
安澤蘭點點頭,“這倒不錯,隻可惜那位或許不知道。”無論是千年人參,還是異能,都是不可對外人宣揚的。
“若是知道,問題就大了。”趙無晟調侃道,他對這點看得很開,懷璧其罪,知道他這些東西的人越少越安全。
這個話題點到為止,安澤蘭看了眼窗外,許茗懸和符旭已經離開。
“快到和魏老闆約定的時間了,不知道葉師父吃得如何。”
趙無晟随口道,“我們來之前用過早餐,師父已經吃了個飽,現在就算再饞也是有心無力。”
安澤蘭打量着他的神色,調笑道,“隻能看不能吃,葉師父想必很心痛。”
葉絮塵确實很心痛。
“怎麼就飽了……明明沒吃多少啊,一個餅都沒吃完……”
“失策了,早知道方才應該先拿不易飽腹的食物的!”
“完了完了,早上那兩碗面吃太多了……”
許茗懸兩人從後院出來時,就看到這位趙無晟的師父滿臉痛惜地盯着餐盤,一手撫着肚子,一手抓着餅,神色糾結。
許茗懸眼珠子轉了轉,和符旭放好餐盤後走到葉絮塵桌邊,“這位前輩,方才聽聞您是趙老闆的師父?”
葉絮塵懶洋洋地擡起頭瞥了他們一眼,“嗯。”
态度那就一個冷淡,比趙無晟更讓人望而止步。
要不是許茗懸是個自來熟的,這話還真就聊不下去了。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免貴姓葉。”至于名就不必說了,免得給他徒弟惹來麻煩。
他在江湖上的名氣不是鬧着玩的。
許茗懸看出對方不願多說,也沒深究,臉上揚起溫和的笑容,
“原來是葉前輩,未曾聽聞趙老闆有師父,原來趙老闆的手藝竟是葉前輩所授。”他試探地說道。
又一個誤會他是大廚的。
葉絮塵接受良好。
隻能說他徒弟廚藝的特點深入人心,反倒是其萬夫莫敵的武學造詣無人知曉。
葉絮塵面色不變,掀了掀眼皮,眼眸微眯,“你也想拜師?”
許茗懸眼皮一跳,連忙搖頭否認,“不不,葉前輩誤會了,許某隻是心生好奇,随口問一句罷了,順帶多了解一下趙老闆。”
他眼裡流露出打趣的神色,“畢竟趙老闆的食肆如今在整個漁陽縣都留有美名。”
葉絮塵這次放下了手裡的餅,正眼看他,許茗懸被對方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葉前輩……”
話還沒問出口,就聽到對面的人面露惋惜,歎了一口氣,搖頭晃腦地說道,“想多了解我徒弟?你莫不是對他有想法?”
許茗懸瞳孔震顫。
“若是那樣,我勸你還是早日放棄吧,我徒弟和他夫郎關系好得很,天作之合,你看着也是人模人樣的,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回頭是岸啊!”
葉絮塵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不僅把許茗懸給吓得許久沒回過神來,他邊上原本百無聊賴的符旭也是目瞪口呆。
幾人的位置又離櫃台近,同樣聽了一耳朵的趙青登時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看向許茗懸,眼裡有着恍然大悟和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