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她轉頭看着他,朋友這個詞不管對于可茜娅還是凱厄斯,都很陌生:“我不知道原來你還有朋友。”
凱厄斯的朋友一定是很特别的人了,她問道:“那你們...”
然而他似乎并不想再進行這個話題了,于是強行轉換話題:“我訂了明天晚上飛美國西雅圖的機票,明天我們就去美國。”
“這麼快?”可茜娅很顯然被凱厄斯帶偏了思路:“為什麼這麼着急?”
他站起來,似乎準備離開這個空蕩蕩的劇院了,筆直修長的身影将這一套做工精良的西裝襯得越發的有型:“這段時間沃爾圖裡沒有什麼計劃之内的大事,所以我們趁這個時候出去。”
說凱厄斯完全不關心沃爾圖裡,完全将它甩手給阿羅和馬庫斯,那是假的,沃爾圖裡是他傾注了所有心血的地方,他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問道:“你工作的地方沒問題吧?”
可茜娅忽然很開心,凱厄斯這是在征求她的意見嗎?而不是單純地宣布命令。這種在乎别人感受的溫柔和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别扭甚至是惡劣的關心形成明顯的反差,讓可茜娅覺得她似乎讓凱厄斯改變了一些,而這種改變完全是因為自己,她感覺到了強烈的被需要感。
“警局工作沒什麼問題,我們明天就走吧。”她跟上凱厄斯離開劇場的腳步,說道。
她怎麼可能感覺不到他故意岔開的話題,很顯然,凱厄斯并不想讓她知道更多的事情關于他和馬洛。可茜娅一直是一個很識趣的人,别人不想說的事情,她就不會去問,以前都是這樣,甚至就算别人想說的事情,她也不大想去聽。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她想去了解凱厄斯和馬洛之間的事情,但是她不想強迫他說。
之後的時間可茜娅一直在整理行李,凱厄斯說這回可能會去十來天,所以她需要帶上她幾乎所有的衣服,因為本來可茜娅就沒有幾件衣服。
第二天早晨她抽空去了趟警局,上回去荷蘭走得太急,她都來不及和警局的人請假,她現在十分懷疑警察局的人已經把她開除了,所以她是抱着碰碰運氣的态度去的。
然而,沒想到的是,她一進門,朵拉眼尖就看見了她,急忙走出來:“這段時間你去哪了?怎麼也沒個消息!你知不知道我急死了,打你的電話也打不通。”
當時她離開意大利的時候,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幹擾,就把電話卡扔了,結果到現在也沒有重新挂失,怪不得朵拉找不到她:“朵拉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沒有請假我就走了,荷蘭那邊有點急事,我來不及和你們打招呼就趕過去了。”
“沒請假?”朵拉十分疑惑:“你請了啊,你喝醉第二天下午你男朋友就來警局幫你請假了啊。”
凱厄斯來幫她請假了?她本來以為凱厄斯沒有下一秒就把她抓回去就算對她仁慈的了,但是萬萬沒想到凱厄斯竟然還體貼地幫她來警局請假了。
“男朋友?”可茜娅重複道,難以置信地看着朵拉。
朵拉無奈地搖搖頭:“你不會還想否認吧?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是誰在那裡說,“你讓凱厄斯來接我!他來接我,我就回去...不然我才不回去…”,哎喲,那叫的一個親密呀!還有你男朋友來了之後那股都快要把我們淹了的保護欲,你還不承認他是你男朋友?”
被朵拉說得讓可茜娅強行想起了那天晚上她做的些智障事情,頓時有些尴尬。然而朵拉并不給可茜娅時間,快速問道:“你男朋友幹什麼的啊?不僅長得那麼帥,看起來還很有錢?你們怎麼認識的?”
看着她一臉好奇的表情,可茜娅十分無奈。我男朋友他是吸血鬼,你信嗎?她特别想這樣回答。“朵拉…我今天來還是來請假的。”
“又要請假?可茜娅,你今天才假後第一天上班吧?你又要去哪啊?”朵拉問道。
可茜娅越過她就要往二樓去找局長:“去美國,我姐姐結婚了。”
她真的覺得自己說謊真的越來越不動聲色了。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之後,可茜娅回到了普奧利宮,經過前台的時候,剛好吉安娜還沒有下班,但是也在收拾東西了,她看到可茜娅的身影,于是出聲道:“可茜娅。”
“嗯?怎麼了?”她停下腳步,來到吉安娜身邊。
隻見後者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純白色的信封,遞給她:“三位長老很少來前台這邊,這裡有一封信,麻煩你帶過去可以嗎?”
其實如果是阿羅和馬庫斯的信,吉安娜倒是不介意親自送過去,但是這封是給凱厄斯的信,她總是對凱厄斯有種莫名的畏懼感,剛好可茜娅好像和他的關系不太一樣,于是就請她幫幫忙了。
可茜娅接過信封,沒有發信人的地址和姓名,隻有收信人,左上角寫着普奧利宮的地址,下一排寫着凱厄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