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雨?”
流金低聲道:“這座城市的人被放棄,安全區無法進入,在黑雨的侵蝕下會慢慢喪失理智,成為遊行物,有些人成為遊行物後會保留生前的執念。”
“但像這個小女孩這麼強大的遊行物很少見,而且她和外面那些普通的遊行物長得不一樣。”鶴淵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他遞給宿黎一張卡牌。
精美的金邊黑面的卡牌上畫着一座高塔,高空的閃電對着高塔劈下,塔下有兩個小人在掩面哭泣。
鶴淵:“16号卡牌高塔,預言帶給我毀滅的感受。”
宿黎看到他就忍不住想怼他:“預言家要靠塔羅牌才能預言嗎?”
他收起卡牌,慢悠悠道:“有工具才顯得專業,難道閉眼睜眼就是一句預言,那和騙人的神棍有什麼區别?這副塔羅牌還是我進比賽前專門找0要的。”
“0?為什麼你的芯片也是0。”
鶴淵詫異地看着她:“0是負責聯邦所有人日常生活的超級管家,你不會以為每個人的人工智能都不一樣吧。”
宿黎閉上嘴,她沒去了解過這個。為什麼鶴淵的注意力不在比賽上,而是在這些和勝利無關的雞毛蒜皮的小事上。
“你好,我是流金,你是黎姐的朋友嗎?”流金湊過來。
“我叫鶴淵。”
宿黎瞪了流金一眼:“是敵人!下次再看到他直接殺了。”
手腕粗的藤蔓爬過來,将蜷起來的工作牌放在宿黎手中,所有選手都收到了工作牌。
她念着工作牌上的字:“保安隊隊長?”
流金:“我是護士欸。”
鶴淵:“醫生。”
宿黎轉頭看向容盛:“你是什麼?”
他搖搖頭,宿黎想起來了:“你沒有被藤蔓紮到過,所以沒有?”
“不是,我也沒有被紮到。”鶴淵手指夾着工作牌。
宿黎猜測難道是因為容盛是魚人?她沒說話。
恰好站台上的小女孩開口:“你們可以叫我院長,現在請各位換上工作服吧。”
藤蔓纏繞住選手們的手腕,他們不敢掙紮隻能順着藤蔓離開空地,宿黎三人被迫分開,容盛推着輪椅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宿黎和幾十位選手來到醫院門口,這裡有一棟小樓是保安工作和居住的場所。
她随便找了個房間,浴室裡她穿着比賽服套上尺碼略大的保安服。
保安服修身将她的長腿和腰身勾勒出來,配上齊耳短發顯得簡單又幹練,誰也不會想到這個長着一張看似白淨無辜臉的人,一拳能掄死一個人。
她從浴室裡出來:“你就在這裡等我吧,我把浴缸放滿了水,你要不要去泡着?”
容盛點點頭,宿黎将他扛起來放進浴缸,離開的時候鎖好了門。
她下樓前往一樓工作區,人都已經來齊了,藤蔓遞給她一張工作表。
“醫院前門兩人值守,後門兩人值守,地下停車場一隊人巡邏,住院部一隊人巡邏,剩下一隊人在沒安排的區域巡邏。”
“所有巡邏需在五小時内完成。”
宿黎擡頭看向衆人:“你們想安排在哪?”
值守的四人和停車場的巡邏人選率先确認完,這幾個工作聽起來就是最安全的,很快就被人搶完了。
那些手慢的人隻能被分配在醫院大樓裡巡邏。
宿黎沒和他們搶,自己分配去了住院部巡邏。
她帶着一隊人離開,五個人緊緊地跟在她身後,不知為何宿黎總感覺在醫院,她的比賽眼鏡不那麼好用了,可視度降低了許多。
這不是一個好征兆,這裡比展覽館危險多了。
住院部有五棟大樓,她站在一号樓下網上看,看着漆黑沒有燈光的高樓深吸口氣:“不如一人去一棟大樓?這樣巡邏很快就結束了。”
一行人在醫院見不到一個人,越是空曠越顯得可怕,聽到宿黎的話他們連忙搖頭。
“我們有六個人,五棟大樓不好分配,不管怎麼分多出來的那個人都比其他五個人輕松。”
“是啊是啊,而且我一個人去大樓巡邏會害怕的。”
沒辦法宿黎隻能帶着他們進入一号樓,這五個人膽子比流金還小,抱做一團就算了,還全躲她身後。
“這裡就要分開了。”宿黎站在電梯和安全樓道的路口:“工作表上電梯和樓道要分兩隊巡視。”
“電梯隊坐電梯巡視樓層,樓道隊爬樓道巡視兩側樓道。”
其實工作表根本沒寫要分開,她是騙他們的,不然一棟樓走完樓梯坐電梯,還有這麼多住院樓要巡視,得耗到什麼時間去。
“我去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