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三弦的實力确實強大,但其中兩個是肌肉含量大于腦力的武癡,還有一個是長年宅家的山間傳銷頭子,沒一個專業對口,派得上适合的用場。
當作機動性強的後勤快速調動或許不錯,早期開荒的話還是得pass掉。
至于上肆和上伍的話,眼角的餘光從兩隻鬼的身上掃過,觸及玉壺腦袋旁邊那幾隻小小的,圓潤飽滿,還塗着鮮紅色指甲油的小手時略微停頓了一下,又很快收回視線。
真可愛啊。
雖然也算不上是多麼适合,但也是勉強夠用了,堂堂十二鬼月,怎麼就沒出一個靠譜點的六邊形戰士。
将他們與圖文書籍解讀出的網狀圖相勾連,确定好想法的幸,滿意的點了點頭,琵琶的铮鳴聲随之響起,将所有尚未完全明晰處境的上弦月傳送而出。
空蕩錯亂,仿佛沒有盡頭的無限城,緩慢轉動着,發出吱呀的聲響,安靜了不少的異空間内,存在感極低的下弦即将單獨面對鬼王。
這種情況,應該就和開了半天的老闆終于似乎要結束會議了,結果一開口,“下弦月組的留下”,差不多的情況吧。
小小的感慨一下後,幸将手中的筆記本翻篇,寫着所有下弦月的名單上,剩下的四個鬼都沒有被劃掉名字。
辘轳,病葉,零餘子,釜鵺,既沒有足夠多的劇情被控制操縱着命運,死亡的必定結局也與她挂鈎,包括在她現在的影響範圍之下。
多麼好的工具人啊,期待随着進度的推行會帶來如何的驚喜呢。
“所以,你們還有問題嗎。”
将工作的具體情況向下發出,隻是走個流程的詢問了一嘴,卻發現這些隻剩下這點用處的員工似乎對于她的安排并不滿意。
與上弦月同台的時候,實力地位的下弦自然是插不上什麼嘴,面對明顯是在斥責他們辦事不利鬼王,更是顫抖着身子,想要降低存在感。
現在單獨面對鬼王時,依舊如此,隻是心中各式各樣的想法,不免還是禁不幹淨。
“‘這種要求...’怎麼了嗎,繼續說啊。”
快速異化的手臂,舉起了那個腦海中最是吵鬧的家夥,黑橙變色,腦後劄着四條短辮的青年被再次倒懸着抓起。
不知不覺竟成了習慣,這手感還算不錯。
“求求您,求求您放過我吧,非常抱歉,請原諒我鬼舞辻大人...”
無視手中之人的哭喊,白皙面容的女人将視線移到了有着黑色頭發的,留有胡須的下弦之貳辘轳身上。
“你,有什麼想說的。”
冷汗不斷的從下弦之貳的臉上滴落,強忍着恐懼,男子的聲音有些底氣不足的顫抖。
“我對于您還是有用處的,隻要再給我您的血,我就能将那些獵鬼人...”
“夠了!”未說完的話突然打斷,暴起的青筋蔓延,“你們是沒有聽懂我說的話嗎,十二鬼月對于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我已經不會再期待你們完成任何我之前的要求。”
異化的血色巨臂,将手中收到擠壓不斷修複自身的釜鵺松開,失去桎梏的下弦之陸迅速向下掉落,直至下方十幾米高的平台之上。
巨臂并未消失,伴随着呼嘯的風,在瞬間砸落,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吞下了下弦之貳的頭顱。
布滿金色眼球的手臂恢複成白皙的正常模樣,托舉着下弦之貳的頭,鬼王的聲音充斥着耐心耗盡的情緒。
“最後一次,不要妄圖命令反駁我。”
并未動用力量,下弦之貳的活性依舊存在,隻是因恐懼不斷劇烈顫抖的瞳孔,以及分離的屍首,昭示着失言的代價。
“如果你們對于我現在的安排有異議的話,最後的價值不複存在,十二鬼月的解散就從你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