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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糸師凜]所謂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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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枝咲唯确實沒想到會冤家路窄,她皺眉,但毫不示弱:“我怎麼就不能出現在這裡,國立競技場是你家開的?”目光掃過他身後的通道,“你不也是來看你哥的比賽,真是兄弟情深呢。”

糸師凜的心情本來就差,聽到‘兄弟’兩個字,現在更是被一把火點着了。

“少用你腐爛的腦漿編故事,我隻是來确認那家夥什麼時候會被現實撕碎。”

奈枝咲唯臉上寫滿了疑惑:“明明就是吧?從鐮倉跑來東京,還鑽後勤通道出來,撒謊也要編得像一點吧?”

糸師凜瞬間陰沉,他咬着牙開始數落冴的壞話,“臭老哥的比賽有什麼好看?他以為自己是誰,自大狂真覺得全世界都該跪舔着他的傳球?”

少女表情有一瞬間空白。

随即又恢複了他熟悉的那種小惡魔笑容,少女唇角翹起幼貓撒嬌般的弧度,眼睛彎成新月,閃着食肉動物特有的幽光。

“哦——”奈枝咲唯拖長音調,上上下下打量他,雙手背到身後,語氣歡快,“真有意思,明明以前總像個小狗似的跟在糸師冴後面‘哥哥、哥哥’地叫個不停,原來是在鬧别扭啊,連看個比賽都要偷偷摸摸呢。”

“因為糸師冴太優秀,壓力太大了?發現自己永遠追不上他?”

“口是心非的小凜也超——可愛呢~”

她每句話都踩中雷區,總是用最天真的語氣說出最氣人的話。

糸師凜的後槽牙發出“咯吱”聲。

“你給我閉嘴,别用那種惡心的稱呼叫我。”

過長的劉海晃開縫隙,少年的眼睛其實很漂亮,本該是深沉的湖水綠,此刻卻像深冬被冰封的海岸,浪尖凝固在撲向礁石的刹那;又像暴風雪前夕的遠古森林,針葉林在暮色中淬出冷光。

睫毛割碎陰影投在眼睑下,瞳孔深處燃着幽火。

兩人對峙着,劃出無形的領地。路過的球迷繞開他們,有個大叔嘟囔着“小情侶吵架真可怕”,被糸師凜剜了一眼後踉跄着逃開。

真是莫名其妙。

東京那麼大,怎麼偏偏在這裡碰到他?想見的人見不到,不想見的人卻陰魂不散。

奈枝咲唯懶得繼續搭理,轉身就朝場館的另一側走去。凜看着她的背影,心裡那股無名火越燒越旺。

絕對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

“誰準你走了,”糸師凜抓住她的手腕,“說清楚,為什麼在這裡?”

“我在哪裡都可以,關你什麼事。”奈枝咲唯甩開他的手,語氣冷淡。

煩死了,她找的是他哥又不是他。

“之前給了門票又不來,現在倒是殷勤?是不是覺得耍人很好玩?”

奈枝咲唯加快腳步朝場館北側跑去。糸師凜的肺葉被寒風割得生疼,卻仍發狠追上去,在轉角将她堵進廣告牌與外牆的夾角。

“我問你,信呢?”

咲唯的瞳孔倏地放大。

果然!她果然收到了!

糸師凜的心髒在胸腔裡瘋狂沖撞,身體重心通通倚過去,積壓多年的情緒像決堤的洪水,即将沖破理智的防線。

真該死。

為什麼失約?為什麼消失?為什麼不回他的信?

他和冴也是蠢,蠢到相信她真的會來。

回答卻像一記耳光甩在他臉上,少女的困惑真實得刺眼,“什麼信?”

“你故意的嗎!”這種困惑比任何嘲諷都更刺痛他,糸師凜臉色陰沉可怖,雙眼猩紅,如同被外敵入侵領地的野獸,發出威脅的警告,“裝傻也要有個限度!”

少年更逼近了一步,将她堵在牆邊,拳頭攥得緊緊的,指節發白。

“知不知道,全都是因為你,才害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奈枝咲唯直接打斷,“糸師凜你發什麼瘋,快放開我!你果然還是像小時候那樣讨厭!”

奈枝咲唯試圖推開他,但力氣根本不夠。少女擡膝頂向他腹部,被他用大腿死死壓住。

國立競技場内,糸師冴的名字被幾萬人齊聲呼喊。混亂中她突然低頭,狠狠咬住他左手虎口。

疼痛是延遲的。先襲來的是她唇瓣的溫熱,混着雪花融化的濕意。然後是虎牙刺破肌膚,傷口開始滲血,最後才是神經末梢尖叫着傳遞的痛覺。

他意識到這個姿勢多麼便利她撕咬——他俯身的角度剛好把虎口送到她齒間,就像他潛意識裡在邀請這場疼痛的重逢。

以前是洩憤式的啃噬,現在卻是緩慢的研磨。少女滾燙的呼吸噴在腕間,舌尖無意間掃過敏感的内側皮膚,糸師凜一時忘記了動作。

兒童發展心理學指出,攻擊性行為往往是對親密關系的扭曲試探,是确認「你屬于我的戰場」的原始儀式。

小時候,她也經常這樣咬他。

他們總是在糸師冴面前裝乖巧,維持好朋友的假面,背後卻像兩隻互相撕咬的小獸,用最原始的方式去争奪糸師冴的注意力。

許多時明明是她少不更事,是她刁蠻過份。孩童時期的惡意純粹而直接,總以為傷害是世上最有趣的遊戲,他們在糸師冴看不到的角落裡締結暴烈的羁絆,比任何正常關系都上瘾。

在成人世界裡,那一種說法叫作霸淩。

糸師凜另一隻手本能地摸上了她的後腦,指尖觸到某個微微凸起的部位。醫生說再偏半厘米就會傷到小腦,縫了幾針的傷疤至今還在,像條僵死的蜈蚣。

她後腦滲出的血像朵詭異的花,黑色、被挖空的瞳孔擴張到極大,在眼眶中茫然漂浮着。

那一刻他興奮到發抖。

那個時候太小了,不知道有别的自由,也不知道去回避痛苦,當這份遊戲釀成真正的悲劇,才驚覺那些傷害早已深可見骨。

直到某天她突然消失,連道别都沒有。

他想問那些石沉大海的信,想嘲諷她的疤很醜。

可糸師凜什麼都沒說,眉眼低垂,隻是任由她越咬越深,喉結上下滾動。

奈枝咲唯松開齒關時舌尖掃過傷口,充滿惡意的舔舐動作讓糸師凜渾身戰栗,少女嘴唇染着他的血。

“疼嗎?我每天都有好好刷牙,牙齒可尖了。”她歪腦袋,狡黠地對他笑,“有沒有讓你想起些什麼?”

糸師凜改用手掐住她下巴,力度足夠留下淤青。少年手腕上有一圈清晰的牙印,她甚至特意調整角度咬出對稱的形狀,像是被标記的印記。

咬痕是最戲谑最欲态的實體表現。

糸師凜在她瞳孔裡看見自己扭曲的倒影——憤怒的、狼狽的、可悲的。

場館内山呼海嘯的歡呼聲突然被尖銳的哨聲割裂,廣播機械音穿透風雪:「比賽暫停!青葉高中9号球員腿部受傷,醫護人員入場處理,補時時間延長至五分鐘。」

「糸師選手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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